搞清楚自身状态之后,藤丸立香把赫卡忒锡杖和链锯戟的杆一起抱在怀里,在仓鼠球里蠕动到一个相对而言更适合发起一次谈话的姿势,向大智库询问:“我们在哪?或者正在往哪去?需要我‘开灯’吗?”
这是个相当务实的问题:因为他们显然还在以这种几乎无防护的状态,带着肉身在亚空间当中高速移动。当然,非物质世界当中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什么意义,“高速”这个形容在底层逻辑没有意义的前提下显得荒诞。然而,对于藤丸立香这样物质世界当中的生物来讲,如果向周围看去的时候,四周可能存在或者在视觉上能被感知的东西全都在一起向后、被糊成一条条模糊的光效乃至表示速度的效果线,耳边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亚空间低语当中也能明确听出多普勒效应的话——那她就肯定在朝着某个方向高速移动。
她没有意识到的是,在墨菲斯顿眼中,事情不是这样发生的。浩瀚洋在不同的人眼中会展露出不同的样貌,对因驱动了法术而背生双翼,凛然悬浮于五光十色的波涛当中的大智库来讲,他身边唯一能被确信存在的东西是他刚刚从湍流之中打捞出的帝国圣人,以及她手中环抱着的少许衍生物。时间与历史的洪流如海啸般从他们身边冲刷而去,无数宏伟的巨构建筑在他们身边建起又腐朽倾颓,无数庞大的文明在几秒之内上演着兴衰存亡,而他的灵能让他们如被海浪冲击的礁石一般在原地岿然不动——换言之,墨菲斯顿没有自己“正在移动”的感觉。
“不清楚。”他谨慎地回答,“不论如何,我不认为我们遇到的这个法术本身具备杀伤力。以及,我必须得为我的轻率与莽撞道歉。”
在传送法术展开的那个瞬间里,墨菲斯顿就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目前的状况可以说完全是他的过失,他就算豁出这条命,也得把藤丸立香送回到安全的现实当中去。
藤丸立香茫然了一瞬间,不过还是成功在当事人的思维完成从“全都是我的责任”滑向“我真该死”的步骤之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嗯,你确实该道歉,然后我接受你的道歉,再然后这事过去了——现在我们更需要首先解决问题,比如研究一下我们会落在哪里之类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墨菲斯顿看起来想说点别的什么。但最终,他脱口而出的还是这样的句子:“我会倾尽全力想办法将您送回去的。”
“倒也不必,办法在这儿呢。”藤丸立香从怀里单拎出了那半根杆子,“这个是赛维塔里昂的链锯戟……呃……的残骸。他在自己链锯戟的杆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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