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有,不就是宋海建的事情?”肖尧说。
“哦,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沈婕给他夹了一筷子刀豆:“别光吃肉,也吃点蔬菜。”
“我吃饱了。”肖尧苦着脸说道。
“你这才吃几口就吃饱了?你一个人在外面瞎吃什么呀?”
“啊不就吃了点馄饨。”
吃完午餐,肖尧趁沈婕和沈天韵午睡的当口,回到了2004年那边,给赵晓梅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于是,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发现谁都不知道赵晓梅的家庭住址和家里固定电话。
而学校登记的家庭信息恐怕是保存在教研组办公室的,也就是宋海建的办公室,现在去找多少有点小阻力。
从现在到晚上7点也没有几个小时了,肖尧也不知道该不该找沈婕或者是郁璐颖去商量,直接向学校告发又过于不做人,再怎么说赵晓梅也是帮自己的,这么做颇有背刺伙伴的嫌疑。
要不,就这么放着不管,静观其变?
首先,自己没有理由去保宋海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
宋海建的倒台,自己非但无损,反倒获益——他是敌人。
其次,只要自己不参与,就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不,不对,果然还是不行。
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头顶的星空与内心的道德法庭会监察一切。
莫说宋海建是否罪至于死,这一点还值得商榷,就算是他真的罪无可赦,用陷害的方式来击倒他,也是违反程序正义的。
这和杀了他的影子有什么不同?
今天被陷害的是宋海建,明天就有可能是他肖尧,后天就有可能是任何一名男性。
一旦意识到女性但凡豁得出去,构陷男性的能力有多强,有多么轻而易举,肖尧就感到不寒而栗,心有戚戚。
可问题是,现在宋海建的威胁才是最大的,自己是否关注错了重点?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踌躇许久之后,肖尧还是决定,打给那个最能理解自己的成年人:郁波,郁神父。
“这个赵晓梅同学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肖尧你最好说实话。”郁波听起来像是在开车。
“我跟她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充其量算是个新朋友,认识也没有多少天。”肖尧一只手拎着话筒,另一只手抱着脑袋忿忿地回答。
“那她的行为完全不符合逻辑,这个不需要我跟你多强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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