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去参加要理班了。”
“阿波跟我讲过了,”郁丽华点头道:“我正要问你呢,感觉怎么样?学的什么呀?”
肖尧连忙回答道:“学的是《宗徒信经》。”
“感觉怎么样?”郁丽华和蔼可亲地重复了一次这个问题。
“感觉很好啊,”肖尧有一些警惕地回答道:“郁神父讲得好,有信仰也很好,能够劝人向善。”
“这样啊。”郁丽华的眼神变得有些若有所思,虽然脸上的笑意依旧,但是肖尧就是觉得她开始不高兴了。
“妈,”郁璐颖故意插话道:“你下午不是有事要出去吗?”
肖尧忽然意识到,郁丽华关心的,显然并不是她弟弟课上得到底好不好,而是关心自己对信仰与教会的真实态度。
至于为什么关心,在了解到郁丽华令人同情的过去以后,肖尧认为这是不言而喻的。
“有信仰挺好的,劝人向善”这种狗屁一般的社交恭维显然不能令对方满意,甚至会激发反感;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难以蒙混过关,而一旦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判定为“不可信”,那么纵使她不再变脸,开始反对女儿与自己的来往,也一定不会再给自己这么舒坦的好日子过。
在短短的十秒钟里,肖尧在内心拟定了一个过关的大致策略方向。
他准备好面对这位女裁判官了。
“朝闻道,夕死而可矣。”肖尧一脸肃穆,沉声道。
“什么?”郁丽华怔了一下。
“我呢,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喜欢胡思乱想的人,”肖尧一边用力咀嚼着口里的西瓜,一边慢吞吞地,边想边说:“会想一些诸如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人生的意义之类的问题。”
“嗯。”郁丽华本来都站起身来了,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会思考自我意识的本质是什么,‘我’是谁,‘我’为什么是‘我’,诸如此类的问题。”肖尧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想到这些,我就开始陷入迷茫,疑神疑鬼。”
郁璐颖看了自己一眼,欲言又止。
见郁丽华听得专注,肖尧便继续说下去:“而在其中,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到底‘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问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都告诉我,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能回答我‘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觉的人,都已经回答不了我了。
“童年的时候,当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死’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吓得成夜焦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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