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溢出来。
“你看,不是我非要让你让路,实在是我奉太皇太后的恩典游行呢。”
得意地抬高下巴看着顾楠,“虽然本县主也心忧你侄儿的病情,但你侄儿再大也大不过太皇太后不是?
所以只能请你让开,本县主要先行一步了。”
别说你侄儿病危,便是死了,也得先给我让路。
顾楠读懂孟云裳的言外之意,握着车门的手微微一紧,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抠进车门里。
深深吸了口气,她低声问平安。
“我们走其他路去宫里呢?”
平安脸色很难看,“这条路直达宫城口,是最快的,小公子耽搁不起。
对方仪仗队人马众多,咱们只有一辆马车,明明只需要让开一条小道,咱们就能过去。
可咱们若是给他们让路,就必须得退回到路口,她这是故意为难您呢,不如让属下去交涉?”
顾楠闭了闭眼,心头怒意翻涌。
她何尝不知道孟云裳是故意的。
可对方将太皇太后搬出来,她不得不退。
沉声吩咐车夫,“没有时间交涉了,让她们先走,我们退回去。”
看着顾楠的马车退回路口,孟云裳得意地笑出了声。
长久积压在心底的闷气散去不少,整个人高兴得近乎疯魔。
总有一天,她要将顾楠死死踩在脚底下,不得翻身。
低声吩咐嬷嬷,“让轿夫走慢一点,本县主觉得太颠了。”
轿夫放慢了脚步,以龟速前行。
孟云裳坐在车辇里,不停地同两边夹道看热闹的百姓们挥手致意。
转过头来还不忘对顾楠投以得意的笑。
扬声道:“百姓们真是太热情了,实在让人难以拒绝呢。
清河县主不会怪我走得慢吧?哎呦,希望老天爷保佑你侄儿能挺得住。”
顾楠恨的拳头攥了又攥,才压下心头泛起的怒意。
平安怒声道:“欺人太甚,我平安从未见过如此狠毒的女人。
县主,让我去教训她一顿。”
顾楠叫住平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一片冷意。
她起身推开车门,站在车辕上,扬声对着道路两边的百姓喊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家中侄儿突发心疾,命悬一线,我需要进宫请太医救命。
还请大家后退几步,为我让开一条生路,大恩大德,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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