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条儿他们三四个人,蹲在楼下抽烟,看到盛春成到了,他们都很高兴,车刚停稳,马上有人拉开副驾座的门,军师军师地叫,把他弄下车。
条儿和盛春成说:“军师你上去帮帮东哥。”
“东哥怎么了?”盛春成问。
几个人都笑了,没人告诉他怎么了,条儿在他的屁股上拍拍,和他说:“你上去就知道了。”
盛春成往楼上走,他们一个都没有跟上来,盛春成心里奇怪,这些人今天也太反常了,看他们一个个嬉皮笑脸的,东哥应该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不然,他们哪里会躲在下面,早就拿刀提棍冲上楼了。
盛春成走到楼上,房门开着,他看到东哥和保姆阿姨,面对面坐在桌子前,东哥在不停地抽烟,阿姨眼眶红红的,不时地用手里已经揉成一团的纸巾,在擦拭着眼泪。
让盛春成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老头今天没有躺在里面床上,而是坐在轮椅上,也在外面,他看着保姆阿姨傻傻地笑着,见盛春成进来,双手朝他伸过来,嗷嗷地叫着。
“卖比儿子,不你吃巴掌了!(给你吃耳光)”东哥站起身,手指着老头吼了一声,老头闭嘴了。
东哥拉盛春成,在桌子的侧面坐下,和他说:“坐洞,坐洞。”
盛春成坐了下来,阿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把脸扭了过去,现在三个人各占据桌子的一边,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盛春成的位子,就像是东哥和阿姨两个人的裁判。
“你喔,你喔(你说),你要介个办?”重新坐下来后,东哥不耐烦地和阿姨说:“娘么么个奥比,戳煞了(烦死了)。”
阿姨哭哭啼啼:“我怎么知道啊,我一个乡下来的,又没有读过什么书,被人欺负了,也只有哭,我怎么知道。”
“阿姨阿姨,好好,噶丫作(下作)的事,事体,老子也是,也是头一毛听到,推理学就是这样说,老子也不晓得介个办。”阿姨又开始哭了,东哥慌张起来,赶紧和阿姨说。
阿姨看了看盛春成,和他说:“盛师傅,你也是外地人,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们不能被他们杭城人欺负,还白欺负了。”
东哥一听这话,恼了,瞪了阿姨一眼,想发火又忍住了,说:
“推理学就是这样说,大家都,都是讲道理,没有什么杭城人和外地老儿,推理学就是这样说,表,表背嘞。”
盛春成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阿姨:“什么事情?”
“我没有脸说。”阿姨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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