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灯已经关了,雪儿嫌它等会在头顶太刺眼,吹完头发,走去按摩床的时候,她顺便就把顶灯关了。
沙发边上的地灯还亮着,地灯是暖色光,在房间里所有的物体上,都轻柔地涂抹上一层鹅黄色的光晕,雪儿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一片温暖的灯光里。
虽然盛春成透过墨镜看到,雪儿的身体是灰暗的,但他可以脑补出这个画面。趁着雪儿闭上眼睛的时候,盛春成从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的边框上面看出去,可以看到雪儿被灯光勾勒出来的毛茸茸的轮廓。
盛春成给她做眼部按摩的时候,雪儿习惯性地都着嘴,两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就像两块松软的蛋糕,盛春成的手滑下去的时候,雪儿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盛春成想到了,自己刚刚在广场上的花坛上,还在自责,说自己太懦弱,该和陈姐说的话,当时没有提醒陈姐。怎么现在,自己还要犹豫吗?还要等到事情到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你再来又一次地自我反省,假惺惺地自责?
“雪儿,我想和你说件事。”盛春成鼓足勇气,终于开口。
雪儿闭着眼睛,她“嗯”了一声:“你说。”
“我想和你说说,就是你们的税的事情。”盛春成说。
雪儿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盛春成,接着又把眼睛闭上,雪儿问:“我们的税?我们的税怎么了?”
盛春成说:“那个走法是不对的,就是把你这里该交纳的个人所得税,通过壳公司,转化成公司经营所得,然后通过核定征收,达到少交税的目的,这个走法是不对的。”
“哦,你怎么知道?”雪儿问。
盛春成迟疑了一下,说:“我就是知道。”
“你也是税筹专家?”雪儿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是,也没有什么税筹专家,他们那些人,都是在忽悠,所谓的税筹计划,都是骗人的。”盛春成提高了音量。
雪儿的眉头皱了起来,盛春成的手伸过去,想抹平她的眉心,雪儿的头扭了一下,躲了开去。
盛春成把心一横,继续说:“还有,在税务方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合理避税的说法,所谓的合理避税,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
雪儿的眼睛突然睁开,她盯着盛春成看,她的目光冷冷的,让盛春成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盛春成索性继续说下去:
“你们现在在做的,不是避税,而是在偷逃税,这个行为是违法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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