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电梯出来,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工作帽,帽檐压得很低,走过来问:
“你是郑哲昊?”
渣男说是。
对方没有把手里的纸箱给他,而是走进了门,渣男诧异了,正要开口,对方用脚一勾,就把门在身后关上了,把手里的纸箱子扔在地上。渣男被他这一串举动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左手,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顶在后面墙上,渣男立马动弹不得。
紧接着,就是一阵乱拳,都落到了他的脸上,渣男除了哇哇大叫,人完全蒙了。
整个过程很短,只有两三分钟,那人放开渣男,活动活动刚刚打人的右手,一声不吭走了。渣男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一阵,才想到应该打电话报警。
两个警察,一个瘦高个,一个皮肤黝黑,都是辖区派出所的,他们把渣男叫去小区的监控室,他们一边看着监控,一边让渣男回忆当时的情景,还问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渣男说,不要问了,肯定是雪儿叫人干的。
瘦高个问,哪个雪儿,就刚被处罚的那个?
渣男说对。
“她和你什么关系?”
“我女朋友。”渣男说。
“那这个女的呢?”皮肤黝黑的指着监控里的凝香问。
“这是我公司里的。”渣男说。
对方接着问:“那这个呢?”
他们已经快速浏览了今天和昨天,渣男所在楼层的监控,除了这个快递员,没看到其他有什么可疑的人,只看到有两个不同的女的,和渣男搂搂抱抱进出他的房子。
渣男看着屏幕上的米雪,说:“也是我们公司的。”
“我去,脚踩好几条船啊,怪不得。”瘦高个的警察说。
“你什么意思?”渣男问。
瘦高个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
做完笔录,先是借助天网系统,找那个打人的家伙,打人的家伙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老手,他不慌不忙地出了小区,没有在小区门口打车,而是走到了小区边上的街道,转过去,在那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最近疫情不严重,大家都松懈了,也疲了,进出小区和坐出租车,没有要求扫码,如果扫了码,倒是好查。不过也难说,说不定人家身上,就带着一部偷来的手机,专门应付扫码。
出租车开到艮山路的高速匝道口停下,这家伙下了车,拦下一辆到南通的过路大巴,因为不是在车站上的车,自然也没有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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