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成争辩,而是说:“油条就油条,你说什么就什么。”
在厨房里吃完早餐,盛春成走到外面,站在门口想了想,他还是朝着主楼走去。走到主楼门口,盛春成并没有进去,而是沿着花园的小径继续走,走到湾底绕过去,走在毛竹的栈道上,远远地就看到亭子里,孙先生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湖面。
盛春成站在那里想了想,继续往前走,他觉得孙先生虽然很少说话,但对人的态度并不恶劣,他不说话,一半是觉得无话可说,一半是心不在焉。
盛春成觉得,他就是心不在焉,看着他的时候,盛春成有个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孙先生给人一种很轻的感觉,像云那样轻,始终在飘忽,他在一个地方,又好像不在一个地方,明明就在你眼前,却让你感觉他在很远。
盛春成走到孙先生的身后站住,他一路过来,脚下的毛竹咯吱咯吱地响,孙先生不可能听不到有人来了,但他还是那样,眼睛看着前方的水面,一动不动。他肩上披着一条毯子,膝盖上盖着一条毯子,脸白到了苍白的程度。
盛春成轻轻咳嗽一声,孙先生还是无动于衷,盛春成说:“孙先生,我昨晚一直在等,您没有叫按摩服务。”
孙先生头也没回:“我不需要按摩。”
盛春成愣了一下,不需要按摩?不需要按摩还大年初一,从杭城把我叫过来?来了之后,让我像个傻子等在这里?
盛春成看着孙先生,孙先生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言语。
盛春成站了一会,正想转身回去,孙先生突然问:“你说,全世界的水,最后会不会都在一起?”
盛春成迟疑了一下,这才确定,孙先生是在问自己,盛春成说:“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这里的水是。”
“哦,为什么?”孙先生问。
看样子,孙先生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太不了解。盛春成和他解释:
“这里的水,经过新安江水电站,就到了下面的新安江,继续往下,就是富春江,从富春江继续流下去,就是钱塘江,虽然有三条江的名字,但其实是同一条江,钱塘江到了宁波,就在杭州湾进入东海,就到太平洋了。”
孙先生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真好。”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好像准备起来,但最终没有。盛春成再次准备回去的时候,孙先生又问:
“你是本地人?”
“算是吧。”盛春成手指着千岛湖水天交接处,和孙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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