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果那样,还正常,对吗?”
“不可能。”小马说,“他女婿也是我们的学长,郑老师的学生,跟着郑老师拿了硕士,再去美国拿的博士,他对郑老师很尊重,怎么可能合不来?”
小马说着想起来了,她说:“我们有一次闲聊,好像说起过这事,我问郑老师为什么不去美国,不去享天伦之乐,她说了一句,就把话岔开了,不愿意多说。”
“她说什么了?”盛春成问。
“她说,我去干嘛,在这里我是外婆,去了美国,我是grandmother。”
盛春成苦笑:“外婆也好,grandmother也好,不过是称谓不同,实际有什么区别?”
“我当时就和你这么说的。”小马说着学起了郑教授,“喏,老太太就这样,白了我一眼说,有什么区别?我们从小是唱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长大的,你来给我唱唱摇到GrandmaBridge。”
盛春成大笑,他说:“老太太还真的是思路清奇,她忘了她外孙和外孙女,等疫情过去,就是回国,回杭城来看她,他们也是叫她grandmother,不会叫外婆。”
“不一定。”小马摇了摇头,“他们要是回来,两个小孩,怎么也会叫她外婆,学姐知道她的脾气,说什么也会让两个小孩学会叫外婆的。”
“那在美国,也一样可以叫外婆。”盛春成说。
“这个,还是有区别吧。”
小马说:“在一个周围都是英语的语境里,你一定要让两个小孩说中文,本来就有些尴尬。这和在中文的语境里要求,不一样。学姐他们两个,从小就要求两个小孩学中文,在家必须说中文,结果怎样,两个小孩,用郑老师的话说,说他们说的是洋泾浜中文。”
“老太太不会就因为这个,才那么排斥去美国吧?”盛春成问。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还有就是,她老是说自己不能不坐对屁股。”小马笑着说。
盛春成问:“什么意思?”
“她说,现在双方的民粹主义,都越来越厉害,迟早会因此发生重大的碰撞。两艘巨轮在海上相撞,不是海不够大,航路不够宽,而是两艘船互相吸引。就像你骑着自行车,看到对面一辆自行车过来,你心里在叫,不要撞上,不要撞上,最后偏偏还就撞上了。
“中美现在就是这样,民粹主义正把两艘巨轮往一个点上撞,真到了那个时候,不分对错,无原则,她必须站在本国的立场,然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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