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屋里割下了受害人的脑袋,见喷溅在地上的血迹横流,害怕被人发现,才用灶火灰撒在上面作掩饰。
吴公正的脑海里又浮现那无头鬼魂的影子,这仿佛在催促他吴知县要亲自指挥办案,尽快抓住凶犯,替被害的无辜亡灵讨还血债。
不知我前世造了么孽,家里出了这样的逆子。一声不吭的高伯忽然双手直捶脑门。
高伯,我知道这事,你也蒙在鼓里,我们不会让你和潘婶受到株连,不过,要是你儿子在夜晚或某某时候悄然回家了,一定要稳住他,如有私藏瞒报或为儿子出逃作掩护提供方便,一经查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清楚。
吴知县,我教子无方,出此逆子,已有罪过,实在愧疚,哪里敢有非分之想?现在只巴望官府公差快快抓住逆子,纵然对他千刀万剐,老朽也不喊半个“屈”字。
吴公正见高伯一膝跪在面前,边叩头边认错样的说自己的不是,还真的不想追究他,并扶起他说,高伯,只要你和老伴尽力配合公差办案,做高家庄的良民,就算有不好的事,也不会落在你俩老的头上。
再说昨夜黑子拎着那只装了王嘉木人头的布袋和吴聪聪一起来到马家庄,在朦胧夜色中由一名男子指路才找到马黄毛的家。
已近戌时,尚未就寝的马黄毛正在自家点着豆油灯的厢房里与黄蕙芸低声谈论王嘉木的事。
马黄毛告诉她,已经拿出200吊钱托吴聪聪买一个杀手,估计这几天就可以干掉王嘉木,到时候,我们可以长期做夫妻。
黄蕙芸不放心地说,要是没有干掉他,问题就大了,他到衙门告状,我们就会吃官司。
马黄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见那快耗尽了油的豆油灯越来越暗,而结在灯捻子上的灯花越来越大。
黄蕙芸拿着一根平时给马黄毛纳鞋垫的细长钢针漫不经心地挑下一朵掉下来就变成黑色灰烬的灯花,她说时间不早,该睡了。
话音甫落,就听到厢房外赵氏朝这边喊,黄毛,有人在门外叫你。坐在椅子上的马黄毛一个弹跳就站起来了,他几乎是跑出厢房,果然就听到门外有人叫他,马黄毛,帮你把事办好了,快快开门。
哦!是谁呀?马黄毛穿过正房来到堂屋的大门边问道。
我是吴聪聪。大门外的人回答后,门还被拍得啪啪地响。
我来了,我来了。马黄毛打开大门,既激动又心慌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吴聪聪。可吴聪聪旁边还站一个人,手里拎着一只沉甸甸的布袋。他正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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