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我说四斤哥哥,这几天你病了,你妈妈可能请医生去了。他说,我怎么不知道我病了?我根本没有病,我妈妈给我请医生去干吗?我没法回答,便走开了。
漆亮走进屋把两只空水桶放下,又回过头望着胡英子说,看来我们今天到宝塔山给那座石塔打扫清洁卫生还真起了作用,塔神原谅四斤了,让他的病好了。胡英子好像不相信似的,她边掏钥匙边说我去看看。
一走近里间房门口,就听到喊妈妈,是四斤的声音,那是成长期的少年正在变粗的嗓音,她很熟悉,便用钥匙开锁,说妈妈来给你开门了。
门开了,一进去,胡英子就抱着徐四斤,还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良久不语。片刻,徐四斤抬起头望着胡英子说,妈,我不明白,我好像在学校的,怎么又到家里来了,还被关在房间里呢?胡英子叫他到堂屋里坐下,才告诉他,这几天他出现疯癫症状,说那是因为得罪了宝塔山的塔神。
徐四斤立即明白了,用认错的口气说,妈,我以后不再到宝塔山去乱来。又暗想:这次得罪塔神,八成是不该在塔楼上屙屎撒尿,踢坏香炉,至于偷拿一些水果之类的供品打个牙祭应该没有问题。
胡英子见他认错了,疯癫病也好了,竟自高兴。当晚做几个菜宵夜后,送徐四斤到睡房里休息,退出房间时,还嘱咐他好好睡觉,说明天我送你到学校去上学。因为田校长讲过,孩子的病好了照样可以上学。
好的,妈妈。胡英子听到四斤这么说,又看见他躺下,心里就踏实多了。可是第二天早晨,才听过公鸡打鸣报晓,又听到那边隐隐约约地传来徐四斤嘻嘻哈哈的傻笑声。胡英子一愣怔,推了一下也是刚刚醒过来的还赖在床上的漆亮说,你听见吗?
听见了。
难道四斤的疯癫病又发了?
夫妻俩立马穿衣起床,赶到四斤的睡房去,四斤果然又发了疯癫病,只见他不但嘻嘻哈哈地傻笑,却不知什么时候翻下了床,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手乱抓,手指头已是脏污不堪。
胡英子心痛地把他拉起来,从挂绳上扯下一条略湿的毛巾给他擦手,不停地说,四斤,你怎么啦?徐四斤并不回答,像扶搀着他的妈妈并不存在一样,依然嘻嘻哈哈地发出无止无休的傻笑。
漆亮凑近胡英子的耳朵说,我们昨天到宝塔山去白忙乎了,塔神并没有原谅四斤,你看他还是现样子。胡英子甚感疑惑,便说,求你看住四斤,别让他在家里乱搞,我马上再去找谭道士,看他怎么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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