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揍我?徐四斤虽然犟嘴,但是还得跪下去,因为他感觉气氛不对,而且看见站在旁边的一位高个子警察已然将一支警棍拿在手里,仿佛只要薛所长使一个眼色,他就要出击。
你还没有交待清楚,你跟东江火车站有什么仇?是谁得罪了你?薛所长问到这里,一个铺开材料纸作笔录的警察,也插上一句,你要如实交待。
徐四斤将他在县城附近的车站码头干搬运工,晚上没地方睡觉,而在火车站候车室睡觉被值班巡视员赶走的情况备细述说。薛所长目光挪动着,认为这不太靠谱,便说,值班巡视员把你赶走是正确的,你是理亏的,这也不至于让你与火车站结仇,仇恨得纵火烧货场。你要老实交待问题,这不是你的目的。
徐四斤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作笔录的警察与薛杰商量着讲,薛所长,他完全没有说真话。按常理他只对那个把他赶出候车室的值班巡视员有意见,也不算有仇,就退一万步讲,他要报复,也只能是报复与他发生一点冲突的值班巡视员,不可能用纵火的方式去烧货场。现在看来,是不是他作的案,还值得怀疑。
是我放的火。徐四斤突然抬起头很有底气地大声讲,还拍着胸部,好像到这里来是问心无愧的快事,他生怕自己开脱了而被无罪释放。
凭什么说是你放的火?薛杰感觉作笔录地民警讲得有道理,盯着他用怀疑的口气问。
徐四斤没有立即回答,在身上掏出一盒火柴说,这就是凭证,也是证据,我是用这盒火柴点火烧燃货站货棚帆布的,现在天气热,帆布晒得很干,很好烧,一点就燃了。
薛杰嘿嘿一笑,瞅着徐四斤手里的火柴站起来讲,你还说得有鼻子有眼,那算证据吗?谁都可以买一盒火柴放在身上。
别人买火柴放在身上不一定放火,我为了报复,就放火了。徐四斤还顶起嘴来。
我分析报复不是你的目的,就算是你放的火,你放火的目的是什么?讲——薛杰说着,把桌子一拍。
徐四斤却不说了,依然耷拉着脑袋,像有难言之瘾。薛杰朝站在旁边的一位高个子民警说,他不老实,给他吃一警棍。
徐四斤麻利投降样地举起双手朝已经把警棍朝他伸过来的高个子民警求绕地说,不要,不要,我老实,我说真话,我纵火的目的就是为了到号子里混口牢饭吃。如果不烧货棚,不造成损失,只是与那个赶我走的值班巡视员发生一点纠纷,或者打了人,顶多只拘留几天就会放出来,我想造成大的损失,就可以判刑,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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