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伯伯,不承认可以,你这个病休想好。
承认了,这个病就会好吗?一直靠在病榻的来端月也紧张了,便直言不讳地问。
承认了,还要彻底改正错误,葛伯伯的病才会好。钱济世直截了当地说。
难怪打十多天的吊针都不起作用。来端月瞅着葛得利说,得利,你就先承认吧!然后回去把盖在自家屋顶上的三片亮瓦揭下来,一向送回花岭寺盖在那间厨房原来屋顶的位置。
我该死!葛得利不得不承认。他说,十多天前,我确实到花岭寺去偷揭了三片亮瓦。我看到寺里没有僧人住宿,认为三片亮瓦在屋顶上闲置着也浪费了,便揭下来拿回去盖在自家屋顶上,由于屋里暗,只想图光线好。他的眼睛微闭,不敢正视病榻前站着的沉默不语的钱有德和葛本善,嘴里还在认错,我后悔了。
钱有德说,知错能改就好。葛本善忽然讲,我当时绕到花岭寺门口遇到你,就知道你干了这件事,但怕伤了你的面子,没有说出来。
我这个病就是报应。看来人不能昧着良心干坏事哦!葛得利惭愧地发出感慨。又立即作出决定,对妻子说,端月,你去叫护士过来,把这瓶吊针拔掉,我不想打了。
穿着杏红护士装的护士过来后,听他这么讲,便持反对态度,说何必呢?这瓶吊针打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你索性打完。就算你不打完,还是算你这瓶吊针的钱。
未料,葛得利脾气犟,非要护士把挂在床头的吊针拔掉不可。护士颇感不安,说要是你的病情没有好转,别怪医院不跟你治。
不怪、不怪。问题是我打了十多天吊针,病情并没有明显好转,我又能责怪谁呢?只能怪罪我自己。我现在不单不打吊针了,还要办出院手续。葛得利对给他拔下吊针的护士说。
这时,抱着小孩的钱有德和葛本善向坐起来靠在病榻边沿的葛得利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病房。忽然来端月追上来,绕到钱济世面前说,小朋友,我问你,要是我回去把安在我家屋顶上的那三片亮瓦揭下来送回花岭寺盖在原来的屋顶上,得利伯伯的病好不了咋办?
钱济世扑在爸爸的怀里不予回答。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钱济世头顶上说话,来端月,你丈夫做了那件坏事,我一直在惩罚他,让他生病。
现在我停止对他的惩罚,他自然会退烧,人就会精神些,休息一天,就会完全康复。不过,我限定他在两天之内将花岭寺的亮瓦纤毫无损地还原,要不,拖延到第三天,你丈夫又会发病,还更加厉害。这种孽障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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