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即使怀疑也白搭。
当天晚上,熬至天明,他心急如焚,一家人不知该在哪里安身。他想到村子里借一间房,经过山林西头,看见那棵歪脖子树,心中一愣,考虑到村子里租房住还要付房租,哪里付得起房租费哦!
他的女人见他太穷,已跟人跑了一年多,家里的三个孩子,老大才9岁、老二才7岁、老三只有5岁,全靠他照顾。
于是,他起了一个念头,不到村里租房,就在这棵有叉叉的槐树上搭棚,不是很容易吗?很快他把这个念头变成现实,花一天时间,就倚着这棵树搭起了一个草棚。此后,就在这儿住下来了。
在草棚里动炊生活了许久,后来自己烧窑出砖瓦,才做起房屋,搬离这棵歪脖子槐树支撑的草棚。
胡前心慌地追逐着公黄牛,总算追出林子,朝自家方向跑去,但他心里不踏实,害怕因为自家黄牛侵害了别人的庄稼,别人会找他算账或暗里加害于他。
此刻,他的这种意识又空气一样消融了,那是因为那头公黄牛跑到母黄牛身后,非常亲昵地用舌头舔它的那根长尾巴下的生殖部位,公黄牛或许被那臊味熏着了,把嘴巴扬得老高,两个鼻孔朝天,像是排斥一种味道。接着它又重复这种动作,俨然喜欢吃辣的人又怕辣,并且离不开辣一样,那神态衿持而滑稽。
母黄牛当然懂得它要干什么,仿佛盼了许久终于把它盼来了一样,母黄牛站着,屁股朝后倾斜,成为一种接待的姿势。
灵犀相通的公黄牛作一个跳跃,就趴上了母黄牛的后背。于是这一对畜生就那么粗野,并且是堂而皇之地践行着它们配种的天职。
看到这情景,胡前既落寞又高兴,落寞的是妻子跑了,自己孤独得不如这一对做夫妻的黄牛;高兴的是公黄牛配种,这意味着母黄牛要生出牛犊来,生出牛犊来,便是他的收获,生得越多越好,收获就越来越大,到时候三个孩子没有钱上学,卖了牛犊赚些钱来不就解决了问题?
他正进行着未成熟的梦想,公黄牛与母黄牛已完成一个回合。他旋即赶上去,一把抓住那根系住公黄牛鼻桊的牛绳。牛绳的另一头挽在牛角上,他抓住了,公黄牛一动不动,他从牛角上解下牛绳,牵开它,拴在屋边的一根木桩上,与母黄牛保持几米距离,免得这一对黄牛夫妻在一起不安分地相互骚扰。
不久胡前的愿望实现了,那头母黄牛生下一只牛犊,是雌的,身上的茸毛夹着湿气尚未干透,母黄牛爱惜地舔着牛犊的身子。
站在人的角度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