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紧张,担心牛大力发现了会扯皮。
就主动找到牛大力,除了给花牛的脚力钱,还送给当天的一车粪。牛大力有点纳闷,牛识途就干脆指着花牛那条有点拐的左腿,说出了请罪的原因。
在暮色中,牛大力看不清楚,也不注意看花牛走路出了点毛病,见牛识途这么一讲,他便朝花牛仔细打量,果然看出了问题,蹙着眉讲,不能这么算了?我家的花牛交给你是好端端的,现在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说咋办?牛识途说,没有办法,我再不用你家的花牛拉车了。
不行,你得把花牛的脚治愈了再交给我。牛大力不依不饶,说我不要你给的花牛脚力钱,也不要你送的那车粪,你照我说的办。他也并没有把刚才收下的花牛拉车的脚力钱退给牛识途。牛识途说,退不退脚力钱倒无所谓,花牛的脚伤了一点是我的责任。这样吧,我请一个兽医来看看。
行,你把花牛治好了,再牵给我。牛大力背着手走了。
第二天,牛识途将花牛牵给牛大力看,它的脚不拐了,怎么好得这么快?牛大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瞧花牛的脚,它前后四只脚都安上了保护脚蹄子的铁甲。牛识途说,我找到一个兽医,给花牛那只伤腿搽了一点药,然后给它四只脚都安上了铁甲,以后走路拉车就不会伤蹄子。牛识途还想用这条花牛拉车,但没有开口,牛大力就发现他的意图,明确表示拒绝。
后来,牛大力自己赶着花牛进县城拉粪,每日不间断,花牛累得直喘粗气,往往拉到半途双脚跪下来,牛大力一看它那安上了铁甲的四蹄并无损伤,就挥鞭奋力抽打,比牛识途还狠,因为牛识途毕竟有点戒心,要是牛被抽打,有了血印子,见了主人还不好交待。牛大力就没有这个担忧,反正牛是自家的,抽打它无所顾忌。
这会儿,花牛痛不过,将两只前蹄在地上蹭几下,又站立起来。牛大力骂道,想死吧?你是拉车的命,要不拉车,不宰了你吃肉才怪?花牛听在耳里,忧郁地埋着头,在鞭子的晃动中艰难地前行。
其实这是在摧残花牛的身体,牛大力尚未看出来,也不注意看,花牛确实不是偷懒,是真的奈不何了。造成这种原因牛大力没有意识到,不光是未让花牛好好休息,更主要的是它的饮食失调,譬如顶着毒热的太阳拉车,干了想喝水,花牛又不能说出来,牛大力却考虑不到。
有时拉车走近路边的池塘,花牛伸长脖子望着那水面,牛大力还以为它发犟劲,把牵绳用力一拉,一鞭子抽来,花牛负痛,无奈地放弃了本该饮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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