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蔷薇笑起来,但听到孩子轻微的鼾声,怕影响了他,便放低嗓音,癸姑,把这条换下来洗净的裤子烘干,明天又可以穿,我代表孩子感谢你。
不用谢!癸姑与徐蔷薇就着火盆交换着拉抻裤子的各个部位烘烤,湿气一团团地蒸发,裤子慢慢地变得和软蔫干了,她俩在一起谈论着许多话题,只有一个话题让徐蔷薇在意:阿姨,你跟我出主意,我还俗十多年了,一直在梁姗珍家帮她照顾有点痴呆的儿子杨木,现在杨木也长大了,成了一个小伙子,但还是有些痴呆,梁姗珍有那个意思,想我做她家的媳妇,嫁给她的痴呆儿子杨木,我拿不定主意,当然去服侍杨木,仅仅是出于一种助人为乐的菩萨心肠,说实话,我心里很乱,你跟我出个主意吧!
癸姑,这就看你跟杨木有没有缘分,我也不好说。徐蔷薇捏一捏快要烘干的裤子,扬起头说,你明天把你的心事告诉空觉法师,我想他会跟你出个好主意。
次日下午,徐蔷薇母子向空觉法师告别,癸姑也跟在后面,他们才走出西山寺院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年妇女迎面走来,癸姑亲切地叫她梁妈,她“嗯”了一声,不说什么,却拦住空觉法师说有话要跟他私下讲。空觉法师便走到左前方崖壁下的僻静处,见那妇女跟来了,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见教?那妇女套近乎说,法师别客气,我叫梁姗珍,您应该熟悉,我经常来寺院烧香呢。
我怎么不清楚?癸姑还俗,就落户你家。空觉法师顺便问道,你们过得可好?
不瞒你说,过得挺好的。梁姗珍突然放低嗓门,空觉法师,我还有一事相求,您能否跟我撮合撮合?
我是出家人,不管尘世事。阿弥陀佛。空觉法师说着,转身要走。梁姗珍绕到他面前拦住道,空觉法师,癸姑还俗是您玉成的好事,梁姗珍求您把好事做到底。空觉法师回答,癸姑还俗,不算我做好事,是她尘缘未了。
空觉法师,是这样的,癸姑已成了大姑娘,我儿子杨木也大了,希望您牵个线,做个媒,让癸姑嫁给杨木,做我的儿媳妇。这话我总是不好说破,请您代我跟癸姑说说。
阿弥陀佛,老僧已了尘缘,俗家之事概不沾惹。今天早晨课经之后,癸姑向我提起这事,我是这样回答她的,你嫁不嫁给杨木,做不做杨家的媳妇,自己把握,法师身在空门,只度世人,不问世事,问了世事,只为度人。至于婚嫁之事与度人无关,应由当事者随缘就分自我了断。说到这里,空觉法师绕过崖壁,不闻寒风里的丛林树叶瑟瑟作响,却专心致志地边走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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