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冒昧造访,只因今日有人来镖局押镖,而收货之人,正是老祖您。”陈冬至向着何家老祖恭敬答道。
“哦?这城西到我何家大宅,不过几个时辰,就算是从何家大宅到我这别院来,也不过半日光景,雇主是何人,要特地雇佣镖局押镖而来?”何家老祖拄着拐杖,绕着陈冬至三人,边行边缓缓开口道。
虽是语气轻缓,可却让陈冬至感到压迫十足,也不怪何家老祖怀疑,就算是贵重之物,也用不着镖行运送,且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四方木匣。
说着,眼神示意何魁两兄弟,从谭武手中接过木匣,老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将那木匣封条揭开,打开盒子,向内轻轻探了一眼,随即那双浑浊双眸猛然收缩,就连握着金杖苍老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何家老祖收回目光,将木匣的合上,转而望向陈冬至三人。
陈冬至没想这么多,只想着赶紧送完,交了差,回去再与小恩公畅饮一番,便留了个心眼,未将那女子衣着样貌告知,而是扯了个谎答道:“回老祖的话,在下也未曾见到那雇主,只有我家镖头见过那人,既然镖已送到,在下便回去复命了。”
何家老祖听陈冬至如此说,“给给”一笑,换上一副和煦笑容,近了陈冬至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不急,既然来我何家,怎能让人空手而归,魁儿,去取些谢礼来。”
口中这样说着,老祖随即又吩咐道:“季儿,你吩咐下去,设宴,我要款待三位不辞辛苦护送镖物的小兄弟。”
熊风口中,那跋扈的何家三子,却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摸样,鹰目中,冷冽一闪,随即低声领命而去。
何家老祖满意一笑,向着陈冬至三人道:“不知三位可愿卖小老儿这个薄面,留下略饮几杯薄酒再回镖局复命。”
陈冬至三人面面相觑,镖行将货物送到,收货的货主觉得镖行一路艰辛,请些薄酒,也数常见,可这趟镖,既不艰辛,路上也未有险阻,要说困难,无非就是几人跑到城内的何家大宅打探之时,听何家下人说起,何家老祖并家主已去往城外的何家堡了,这才拨转马头,又跑了趟城外而已。
不过,陈冬至转念一想,何家大户人家,平日里在臧北城中亦常行些善事,如今收到镖物,便想着酬谢一番,亦属正常,更何况何家老祖亲自相邀,若是不给这个面子,熊当家和抚远镖局,此后在城中难免受到何家为难。
念及此处,陈冬至便向着何家老祖恭敬一礼回道:“既是老祖相邀,陈某不敢不从。”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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