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膳夫倒是替自己争取了不少时间。
心中盘算着已快到了毒发之时,望着高登与徐安端起酒盏,若自己再推辞,恐引起二人疑心,王恒心中不停盼着二人赶紧毒发,一边转身行向桌旁,缓缓为自己斟满了一杯“美酒”。
“公子,咱同饮此盏佳酿。”
高登望着王恒不情不愿倒酒的模样,不禁冷笑,自己堂堂雁北巡守将军,还能再他的酒里下毒不成。心中想着,小眼中,冷冽微显,握杯之手并未抬至唇旁,而是缓缓移向身侧...
一息间,高登眸中冷冽已盛满杀意,握住酒盏的手就要松开...帐下徐安一手托盏,另一只手已是缓缓抚向自己腰间军刀。
这二人举动,早已落在王恒眼中,唇角虽还带着淡淡笑容,可王恒的眸中也已是杀意迸现,不停地扫向二人。
巡守军中风声萧萧,主将营中杀意凛凛。
唯有帐下仍跪着的老金不知帐中发生了什么,早已忘却了徐安嘱咐的“离开营帐”之言,只觉着脊背发冷,就连手上的汗毛都已立起,侧首欲问身旁的少年时,忽闻帐外有狂笑之声响起。
“如此佳酿,不如让在下为我家公子敬二位将军,如何?”
听得此言,主将位上的高登,面色微变,当即把将将松开的酒盏紧握手中。徐安并不知晓将军为何没有掷杯,连忙递去眼神,得到高登微微摇首之色,知事情有变,顺势松开手中刀柄,饮下盏中酒,缓缓坐下。
只在一瞬,主将军帐的营帘被一股劲风吹起,一道人影随风而入。
按理来说,冬风钻入营帐,大帐之中的火烛定会被劲风吹熄,偏偏此人落定了身形,这帐中烛光竟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老金本是发寒的后脊,随着此人站定身形,竟再无寒意,只片刻,顿觉帐中温度高了许多,不多时,热汗已浸湿后背,这冷热交替之下,让老金不觉胸口发闷,大口喘气。
看清来人,高登本是盛满冷冽杀意的眸子顿敛,换上先前的谄媚笑意,向着来人开口道:“没想到许长老这么快就办完了公子的差事...”
来人正是奉命前去捉杨虎臣的许漠,行至半道,见了金刀门独门令箭,知公子处事情有变,临行前,门主曾交代要护好公子,其余皆可不顾,见令而返,一路赶来。
许漠听了高登谄媚之言,并不买账,嘴角带笑,踱步至自家公子身前,眼神微动,瞥向桌上肉食、美酒,微运内力,稍作查探,嘴角笑容更盛。
接过王恒手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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