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见老陈未将自己冒犯之事放在心上,方才松了口气,又显露笑容道:「这等小事,交给我们这班兄弟就是,何须陈大人来回跑趟。」
老陈笑叹道:「并非我不放心,只是将军交代了,这犯人身份不一般,怕你们兄弟几人,得罪于他,到时候反对你们不利,我老陈马上就到了回乡年纪,不用诸般顾虑,所以我来,才更合适。」
闻言一愣,伍长随即凑近几分,压低声音开口道:「陈大人,我可听说,这里面关押之人,可不一般,听说他...手中有...尚方宝剑,可是真的。」
听伍长打探,老陈前一刻还满面的笑容立消,顿时绷下来,轻声喝道:「莫要乱打听,适才之言,我就权当没听见,要是乱了军心,小心军法。」
见老陈绷脸,伍长连忙后退几步,抱拳恭敬道:「末将不敢。」
老陈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见伍长已识得自身错来,又展露笑容道:「得得得,少来这套,记住我说的...时辰不早了,开门,让我进去。」
伍长深知老陈是军中最为宽厚之人,平日里从不为难士卒,忙连声道谢,随即回身喝道:「开门,让陈医官入内。」
把守民宅的士卒得令,纷纷让开道来,目送老陈踱步入屋后,又恢复了先前严守之姿。
严青川已渐醒来,头晕目眩,迷糊见得自己手脚被绳索牢牢捆住,方才忆起先前发生之事。
难道是这高登早已被那些匪贼收买?不对,若是如此,那些匪贼又为何要袭杀巡守军,会不会是演给自己看的苦肉计...如若这般,那青衫少年,又是何人?
难道是高登要叛齐云?也不对,若是如此,他先前已从自己口中,得知宁王殿下才是此番北上的钦差,真要叛齐降晋,应是等寻到了宁王殿下,擒殿下北上,才更能为他带来***厚禄。
严青川已无暇去想为何高登像是突然变了个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宁王殿下的安危,得设法脱身才是,先寻了宁王殿下,再来处置这高登不迟。
心思定下,不由环顾周身,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等小小绳索就想困住我严青川,未免太小瞧人了。」
定下心思,欲运足登堂内力,想要挣断绳索,可运力之下,才惊恐发觉,自己不仅是手脚发软,丹田之中,内力无法运转...再度尝试,依然如此...
心中慌乱之下,想起自己毕竟携尚方宝剑而来,且巡守军尚存的那些士卒皆已知晓,倒不行这高登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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