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稍缓,随即回首,望向跪伏在地的巡守将军们,眼眸稍动望向城南,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高将军,本王再问你一次,福康福瑞两人所言可属实?」抽身而回的齐韬,踱步行至已跪于福氏兄弟什么旁的高登身前,眼眸微低,开口时与先前对待百姓的温润和煦截然不同,话中更凝几分威严。
高登如球般肥硕身躯似并未被这位皇子吓住,只稍思忖,便不卑不亢开口:「福康、福瑞两位将军所言皆属实。」
「既那青衫少年为扫平雁北城中晋贼立下汗马之劳,且又是一介布衣,如若拿下他,百姓们一旦知晓,是何想法,雁北将士又会如何看待朝廷?」宁王语气淡然,可福康、福瑞,已从皇子口中听出了些许不满。
不过高登手中依仗的,却是齐云天子之令,即便皇子心中不满,也不能表露半分,但却苦了高登,不由心中叫苦,鬼魅夜行案后,太子薨逝,眼前的这位宁王,将来定会位登九五,从他适才三言两语,收服民心之手段已能瞧出,这位素有「贤王」之称的皇子,一旦登临大位,自己今日之举,定会受到灾祸...
怎奈事已至此,若不拿下那少年,寻得圣上欲取之物,怕是自己连雁
北城都出不去,就会落得于万钧同样的下场。
想至此,跪地的高登只得咬牙开口:「启禀殿下,末将只是听命行事...还望殿下恕罪!」
齐韬又怎能不知高登是听命行事,他口中的命,自然是皇命,即便是自己有心袒护于他,可父皇之令,又怎能违抗,本已率军出城北寻,福氏兄弟也已暗中遣人去知会于他,只是不知他到底离开了没。
「起来罢,本王已听了你之谏,率军回城,你可想好了,若是搜不到那少年,被他遁逃,这份罪责,不需本王亲自动手,你自入牢中,等待父皇降罪。」齐韬恢复了先前淡然语气,不过言外之意已清晰无比。
「启禀殿下,殿下率我等一路北追,皆不曾寻到蛛丝马迹,末将前思后想,这少年如若并未难逃,那么定还在雁北城内,只要咱们...」
高登他怎能不查宁王殿下言语之中相护少年之意,但事已至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唯有擒住那少年,方能解自己之围,咬牙禀来之时,却听城中身旁百姓发出惊诧之声,不由抬首,见身前的宁王殿下,亦是一脸正经南望而去,便是这一路上与自己唱反调的福氏兄弟,也侧首向南望去,似是瞧见了什么不可置信之事一般。
高登亦随众人目光望去,被面上横肉挤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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