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问医取药,我脚程快,这西隆山路也拦不住我。」
烟袋锅蹙眉沉思道:「江姑娘、于将军莫要争了,这一来一回,时辰耽搁太久,以我看来,现在只有剜去木兄弟伤口死肉,以金疮药敷住伤口,然后咱们启程赶往雁北。」
顾萧本想劝说三人,好不容易使计引开身后追兵,此番回往雁北而行,岂不自投罗网,怎奈一旦停下脚步,伤势如暗涌决堤,汹涌而来,瞬间让顾萧已没了开口劝阻之力,只得扶住身侧树干以缓解伤痛袭扰。
正想等缓解一二,再劝住三人之时,顾萧听得呼嚎风中隐隐传来步履踏雪之声,还道是自己听得错了,顾萧忙抬手止住于、尺二人交谈,强忍伤势,一跃而上,直上丈余树干,侧耳听去。
果不其然,虽被风声所掩,但顾萧笃定自己并未听错,步履踏雪之声虽浅,却逃不过顾萧的耳,风雪中来人不仅步履声愈重,且心来方向,正是自己与江姑娘等人歇脚之处。
「木兄...」于烈正疑惑少年为何忽现警觉,却被一旁江、尺二人抬手止住,他们与少年结识以来,深知少年性子,见他面上戒备,顿知事有蹊跷。
少年一跃而下,落地之时,胸口剧痛差点让他
踉跄摔倒,万幸江凝雪眼疾手快,早已扶住了他,虽未开口,但那双冷眸中的关切已掩饰不住,仅是一纵一跃,就让敢孤身阻晋两万大军的少年额角满布虚汗。
江凝雪只觉自己的心都随少年剧烈咳弯的腰而颤抖起来,正想开口,却听少年已止住咳嗽,抬眸虚弱开口。
「有人追来了!」
此言一出,于烈同烟袋锅大惊,此等风雪之下,晋贼居然还能如此迅速追来...几乎是在少年声落之时,于烈已抽刀在手,决然开口:「江姑娘,尺兄弟,带上木兄弟先走,于某断后!」
尺信抽出腰间烟袋锅来,向着江凝雪道:「我同于将军一道断后,不然你们恐走不远就被追上,快快动身!」
江凝雪此生都被亲情所扰,可自遇上少年,才觉这人世间除却亲情之外,这些肯为无亲情羁绊之人毫不犹豫献出性命的背后,是怎样一种男儿情义...一瞬失神,却被少年虚弱之声拉回思绪。
「于大哥、尺信大哥,来人不是追兵。」伤势折磨下,少年胸口起伏不定,只能勉力开口。
于、尺二人疑道:「什么?那...这西隆山中风雪一起,怎会有人突兀出现...」
「我也不知,不过眼下离开已来不及了,反会惊扰来人,不如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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