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感诧异,唯有那半倚榻上的老人,目中显出点点笑意。
一旁细细品茶的豆蔻少女,闪动着湖水般清澈双眸,似是想通了其中玄妙,喃喃开口。
「瞧准了端木秋定会为令狐伯伯报仇,正借离京之计,用那威国公的性命相赠,端木秋杀了威国公,定不容于百官,若想重投萧爷爷门下,更会迎来言官攻讦,如此一来,没了后路,唯有尽心为他办事,方能保住性命...端得好谋算呐!」
听得豆蔻少女道破那人心中谋划,萧相本带疲怠、病态眸中赞许之色闪动:「悦儿能想到这一层,属实不错,不过他与你,皆小瞧了一个人。」
豆蔻少女听闻,呆了片刻,一番思忖,仍未得答案,只得开口求教:「小瞧了谁?」
不仅王悦儿不曾想出,便是周掌柜这等平日周旋市井与官员之中的人精亦不曾想出,忙于在地面收拾残局的莽汉,更不知,也懒得思索这等头疼之事...唯有吴奋,似从萧相闪烁点点光芒的双眸中猜出了几分。
众人疑色,自然落入萧相眼中,不卖关子,只微侧首,转向窗外,轻声开口:「虽已春,天尚寒,莫要冻坏了身子,进来吧...「
话音才落,雅室之窗顿开,身影闪动,入室、掩窗、跪地、俯身、叩头,一气呵成,生怕慢了半分,窗外寒意会让老人再咳起来。
待瞧请来人一瞬,青花雅室中的几人神色顿凝,吴奋面露恍然,周掌柜暗暗松了口气时,展露释然笑容,王悦儿瞪大了湖水般清澈双眸,满眼的不敢置信,张虎德豹目圆睁,愤怒渐满。
「好小子,你竟敢自己找上门来,今日咱就为相爷清理门户!」一瞬失神的张虎德看清来人,当即怒喝开口。
来人跪于萧相榻前一动不动,只是带着关切望着面前老人,虽一句话没说,但那眼神中已蕴了千言万语。
张虎德见来人不言语,怒极而起,当即就要发难,才将动身一瞬,就被身后吴奋手掌按住。
「老吴...你...」张虎德不忿为何老吴要阻拦自己,正疑惑间,却见吴奋目光从容,望着自己,微微摇头,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冷静几分,终是想到了其中蹊跷之处...猛然回首,望向地面上跪着的那人背影,豹目恍然。
「威国公如何?」榻上老人目中透着心疼,压住胸腹火灼,轻声开口。
来人抬眸,暂敛关切目光,向萧相开口:「正如先生所料一般,那威国公不曾透露半分...且...自撞在秋儿手中刀锋之上...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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