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日雁北城外,晋军阵前一别,几人都认为少年已是命丧关外,如今见得少年不仅未亡,适才与那黑袍交手甚至比起雁北城中更上一阶,三人怎能不喜出望外。
重见三将,顾萧亦是欣喜,正欲寒暄一二,却被福康大手一揽,搂住了肩头,虽然顾萧已是七尺之躯,但在三将面前仍显身形弱小,福康常年关外领军,那份手劲,若非顾萧已入得武之上境,即便不会骨断筋折,恐也要乌青一片。
“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晋贼怎能伤得了你...你既无碍,为何失踪了如此之久!”福康言毕,这才想起,少年手中,还有金牌令箭,自己如此僭越之举实在无礼,正欲再拍下的手掌兀自悬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福瑞深知少年绝不会因此小节而恼,如今瞧见少年身旁三位高手,又想起那黑袍亦为少年而来,当即搭下兄长高悬之手道:“木小兄既未回雁北,自是有他自己的要事需办,兄长莫要打探许多...”
“那是...那是,我福康岂是打探他人私事的碎嘴婆子,只要木兄弟无事便好...哈哈哈!”福康爽朗笑声顿传军阵。
“木兄弟无碍,于某终可放心了!”这些日子来,于烈一直在为少年之事自责,如今见得木兄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这硬汉开口时,已有几分哽咽。
顾萧听得三将关切,自是心中甚暖,尤是想起当日不敌淳于复,重伤之时,于烈带着自己一路遁入西隆,二人生死与共,共同迎敌,如今听得于烈声中哽咽,亦被感染,正欲出言安慰这位雁北将军之时,却听福康粗犷嗓门惊喝开口。
“老于!你他娘的...你不会是要流马尿了罢!”这惊吼一声,不仅将于烈唤回神来,更引得军阵之外,距离稍近的士卒纷纷望来。
虽说军阶有别,但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汉子,玩笑之言自是听得出的,于烈双眼一瞪,此前的几分哽咽,立时当然无存:“福康!你他娘的说什么呢,咱雁北军上至将军,下至马夫,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你说甚鸟言,小心老子军刀无情!”
于烈说着,便要伸手把刀,然而摸到腰间空空,这才想起,军刀早被那黑袍人吸去,一旁的福瑞看在眼中,怎会不知哥哥此举之意,于烈是领军之将,若是被手下兵卒瞧得此等软弱落泪之状,今后却还如何领兵,当即上前打起圆场道:“今日与木兄弟重逢之喜,该当痛饮一番才是,只可惜我等前来,正为寻人,却不曾带得酒水...”
福瑞之言,终令于烈反应过来福康之举,实是在维护自己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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