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交给老奴,又何来欺君...之后的事情,大人一概不知,又怎会欺君?”
严若海望着眼前的老狗,此前虽对这老狗有所忌惮,可今日没由来的升起些许寒意,这种危机之感,自破镜宗师以来,已甚少感觉到,定定瞧着眼前老狗,一时间心中诸般念头闪过。
到底是圣上的试探,还是这老狗真想要保住那人一命,他这么做的目的为何,圣心似海,算计无双,难不成早已察觉忠齐有私心...
一瞬恍惚,严若海早没了先前决心,正当心乱之际,却听佝偻老狗再开了口。
“严大人不必多想,如是圣上有心试探,让你全权负责此事...也请严大人放心,老奴忠于圣上之心,亦未有私,只不过那公子适才的模样,你也瞧见了,即便你我不动手,怕他也无法活着离开齐云...”
见严若海不曾开口,忠齐知自己的话已令他动摇,于是趁热打铁道:“老奴不求其他,严大人依计行事便好,剩下的交给老奴...如此一来,严大人可护住义子,而老奴...亦可还了人情...”
“哼...老夫不知公公说些什么,也不想知道,老夫只会依圣上之令行事,这便动身了。”严若海略挥衣袖,身形闪现,便已消于当场,只留下那佝偻老狗兀自立于原地。
望着严若海离去背影,忠齐知道,以这位严宗师性子,若不肯答应自己,只怕将才已向自己出手,他如此开口,实则心中已是纳了自己所献之计。
片刻后,老狗沙哑笑声,隐传山林之中,初春夜空惊雷似亦感应到凡间一切,传来阵阵雷声,将老狗笑声尽数遮掩,惊雷之后,电光闪耀,将黑暗暂时驱散,但那漆黑林间,已再无一人身影...
春日惊雷,响起不久,春雨再临,本是细密雨线,不消片刻,就已化作倾盆大雨,似腰间下方人间一切恶念,尽数洗涤。
硕大雨珠从天而落,重重砸击在林中才将破土而生的新叶之上,几乎将这脆弱的枝芽摧毁,可当雨珠坠去,新叶枝芽却不肯低头,趁着短暂空隙,便又直起腰板,迎天威而上...
越是如此,天威欲盛,对破土新芽来说,这等雨势已似有将一切摧毁之势,眼见要再受灭顶之灾,嫩芽欲昂首受死,却不料一道高大身影,立于头顶,正将大雨遮挡。
当得此人落定身形,身后又趁雨势钻出两人,先后立于此人身旁,三人凝目远眺,透过雨幕,正瞧见远处林中一处木屋赫然矗立,周遭十丈之距的树木皆被砍伐,以木屋为心,呈一片开阔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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