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老道人拍了拍座下毛驴,随即回首,满脸疑惑,似全然不记得将将还提起唐九闯山之事:“你在说甚...什么嘲笑,你何时去过清心观...”
听得老道此言,唐九一愣,适才他所言种种,不过是吓退那佝偻故意为之,时至此,方才知晓,当年哪里是清心观畏惧不战,这疯癫老道也好、清心观中道人也罢,皆未将自己放在眼中。
想到此,不由怒火升腾,正欲施展一番,好让对方瞧瞧南唐武学之时,却闻疯癫老道再开口来:“想要切磋,另择他日不晚,如再不随老道去,只怕你家那位公子,可撑不住了...”
心中一凛,听得公子中毒,唐九这才想起,适才自己与佝偻交手,定是他手中那器物释出毒烟,公子本九虚弱,又怎能抵挡,忙收敛心神,冲疯癫老道开口:“还请前方引路。”
“哦?此时又改主意了...也罢,随老道来罢。”疯癫老道望着唐九目光逐渐急切,也不愿多摆架子,当即轻拍座下毛驴,循来路缓缓而去。
明明毛驴只是缓行之时,但话音落下,便已行出丈余之地,唐九忧心万分,哪敢怠慢,顾不得适才交手留下的内伤,追随老道入林而去。
一场宗师之战,在这初春雨夜密林之中暂落帷幕,当得传林之风再起,已然无痕矣,唯有二十丈开阔之所,满地狼藉,方才彰显适才密林中的凶险...
正如老道所言,此时林间,有三人同时毒发,褴褛衣衫的小杰,适才被佝偻所伤,此时依旧昏迷不醒,张、无二人在旁照看。
唐延英本就是带病之躯,此前虽有上官人言等知天高手将宗师交手余威化去七八,但那剩下的两三分,也绝非虚弱之躯能够抵挡,待那疯癫老道出手,将宗师余威彻底震散,唐延英已再无法支撑,仰头便倒。
万幸一旁有王悦儿在侧,伸手相扶,方才不至一头栽倒山林之地,殊不知这豆蔻少女却是得了老者之命,随时会擒下自己为质之人,好在一场危机化去,豆蔻少女亦不会再施毒手,揽住唐延英身躯一瞬,忙开口向一旁众人施以求助目光。
但当目光望去,只见青衫少年似也脱力,拄剑而跪,若非身旁碧衣少女,伸手搀扶,怕是也如唐氏公子般,生生倒地。
好在青衫少年已入知天之境,尚能运转内力抵挡,不至晕厥当场,不过唇角不断溢出的乌黑血液,已让众人皆知,他中毒之深。
此景落于一旁锦衣三人眼中,这位北晋皇子,眼眸微亮,暗暗盘算:“此刻林间,除却那鹤氅男子,已无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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