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是惊涛骇浪,原来自己一直都未逃离那薄情之人的掌心,随即转念一想,骤然回身,向身后兄长略带惊诧开口:“这么说来...师父...”
“你所想不错,南唐虽偏安一隅,但父皇他老人家早在暗中谋算一切,即便今日不战,早晚有一日这三分的天下终归要一统,所以...”唐延英目光稍移,许是瞧见妹妹面上凝滞的神色,心中不忍,于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所以...在你心中,父...他老人是薄情之人,但你在凌云剑宗这许多年,可曾受得半点委屈,也是他在暗中护着你。”
唐延英语调轻柔,仿佛诉说着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言至最后,见自己妹妹已是背过身去,便知她已明白了父皇苦心,于是缓缓说道:“你可是我南唐公主,如是真的任性出走,这么多年,就算不举倾国之力,就连一人都都不曾来寻你,你觉得可能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一切,他需尽知,方能安心。”
话至此,唐延英已不知是在对眼前的妹妹说,还是在说予自己听,轻叹一声道:“试问天下,又有谁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够了...”江凝雪终是开口,不曾回首,依旧冷冽,但言语中已带着一丝颤抖,似在冷冽之中夹杂了几分温情于中。
听出了妹妹冷冽声中似已有转变之意,唐延英便不再开口,恰也此时,忽有衣袂声响细微传来,唐延英不察,但江凝雪却敏锐感知...
只见妹妹骤然转身,目中冷冽又盛,唐延英还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正欲好奇开口,却不料江凝雪冲着自己方向猛然抬手,自己身旁同样斜倚木栏上的神兵感知主人心意,立时飞出,直冲剑主而去...
惊鸿入手,将凝雪身形也动,十步之遥,一步已至,一把揽住唐延英臂膀,将其身形牢牢护于身后,手中惊鸿横于身前,冲着清风明月之中雨幕之地,冷声开口:“既然来了,何必遮掩,现身罢!”
听得江凝雪如此开口,公子这才知晓是有人趁适才雨夜悄然潜入,眉头稍蹙,稍一思忖,眉头又展,似已知晓了来人是谁。
就在公子神色缓下几分时,那人随着江凝雪声落而出,白袍斗笠,身负长剑一跃而入,穿过雨幕而至,此人现身同时,庄中亦有一人出现廊间,斗笠劲衫、手持酒葫,一副慵懒之色,踱步而来。
江凝雪瞥见跃来之人,目中本凝戒备,但当瞧见廊中行来的唐九,又立时松弛些许,有唐九在此,便是宗师前来,也无法伤得兄长。
正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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