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这血衣少年像是披着少年外皮的老顽童,童心未泯,花开烂漫。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假设就是天道无情,想要扼杀你,阻止夜氏重登冠位宝座。”
“现在的应对措施也很简单,无非是破罐子破摔,死磕到底。”
“前辈请明说。”夜寒君抱拳道。
“直白的说法,我对「执教者」途径对应的冠位,毫无所知,一窍不通。”
“这条路只有你在走,天下之大,你是唯一的继承者,其中的困难和福报,只有你能领会。”
夜天子活动着手腕,又转了转脖子,放荡不羁道:
“实话实说,我也有资格和能力,抹杀夜氏族人的血脉。”
“你要不要再来洗一次血?说不定夜修罗就是缺了我,所以换血失败。”
“再洗一次,也许你就干净了。”
“要是能彻底脱离夜氏的传承职权,走单一的执教之道,天道或许就不会敌视你,而会变得无比亲和……啧啧啧,想想就很美妙,太让人心动了。”
“前辈还是别开玩笑了。”
夜寒君摇头,“还没有正式觉醒,换血都失败了。”
“如今我登临第6位阶,突然磨灭职权,我能不能活下来,又是另一层变数。”
“你小子还挺清醒。”
夜天子哈哈大笑,“那就只剩下第二个方案了。”
“哧!”
一滴旋转的黑红色血珠,犹如泪痕,呈现滴落的状态。
“八滴修罗祖血,祖祀堂里有四滴,大墓里有四滴,代表两种不同渠道的机缘。”
“不过嘛,其中一滴被我吸收了,算是十几万年来日常的损耗。”
“这一滴,你将它吸收了,以此补全少皇的血脉,重新回归S级的职权强度。”
此言一落,夜寒君和夜流萤,均是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
他们紧紧盯着旋转的血珠,喉咙鼓动的样子,像是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
“这……这这……夜寒君,你要成为少皇了?”
夜流萤喃喃,眸光底下,同时有措手不及和欣喜若狂。
夜寒君为了她,拒绝吸收始祖之血,因此一直遭到族人的诟病——这件事就像伤口一样,哪怕愈合,依然会有狰狞的疤痕残留心神。
如今明悟,其中另有隐秘。
夜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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