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要搞一条鞭,做十年首辅,大权独掌,最终还是政熄人亡。而苏曳要做的事情,比张居正变法要大得多了。”
“所以有些时候,并不是非要谋权,而是想要做事,必须谋权。”
“肃顺,朕百年之后,不管是谁主持朝廷,肯定都是要变法的吧。”
肃顺泪水滑落,叩首不言。
皇帝道:“如果让你来主持新政,你能做成吗?”
肃顺道:“臣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皇帝深深一声叹息。
“朕曾经有一刹那,涌现出一个念头,索性就让苏曳试试。”皇帝道:“他不是想要搞新政,要改变这个国家吗?那就让他去做……”
“但是,仅仅只有一瞬间。”
“他要做得太彻底了,要是让他做,这江山社稷,就不再是我爱新觉罗的了。”
“甚至不再是我满州的了。”
“朕想着,哪怕变法一半,哪怕成功六成,我大清江山也能支撑几十年以上吧。”
“祖宗的江山,不能丢!”
“变法,其实是有一个尺度的。总有那么一个尺度,能够让我爱新觉罗变得很强,哪怕国家并没有那么强。”
“这个尺度,朕只是略微感觉到,不知道它具体在哪里。”
“肃顺,这个尺度交给你们了,你和奕去把这个尺度找出来。”
肃顺叩首道:“奴才遵旨。”
皇帝道:“朕知道,你们和奕势同水火,这也怪朕,一直以来提防老六太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奕,而是苏曳。”
“接下来,你们和奕、僧格林沁、荣禄等人要团结一心,专心致志,对付苏曳一人。”
“就算要内讧,要夺权,也先把苏曳给解决了。”
“否则朕就算是到了地下,也永不安宁。”
肃顺等人嚎啕大哭道:“皇上,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您是要让奴才五脏俱焚吗?”
皇帝也不管肃顺这等言语,继续道:“苏曳拒绝了朕的册封,理由是他曾立誓,只要朕在一日,他就永不复出,不接受朕的任何恩惠,彻底断绝了君臣名义。”
“他是想要让新皇帝,或者未来的太后下旨,让他进入中枢。”
“朕和他深深聊过,朕百年之后,太子才五六岁,只怕不是多尔衮,就是鳌拜之局。”
肃顺拼命磕头出血,哭道:“皇上,且不说您千秋鼎盛。就算……就算真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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