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午后闲逛,沿街走时却发现不远一人几分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平山结识的熟人詹田生!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詹田生怎会在阗丰?”
詹田生愁容不展,正在一家店铺门前来回踱步,时而搓手,十分的犹豫不决。
“广客当铺”
薛通见了店名,大致猜出了几分,趁左右无人,上前低声道:“詹田生,我是魏无恙,不要大惊小怪,你住哪,带我过去。”
詹田生张大了嘴巴,满脸吃惊的表情,猛然意识到不妥,轻声道:“魏无恙兄弟?”
“是我,别盯着我看,前面带路!”薛通又道。
詹田生犹犹豫豫,不过还是带薛通返回了住地。
詹田生租了间狭小的院子,院门斑驳的油漆多年未曾粉刷,院内青砖残破不堪,杂草丛生。
詹奕见大哥带了不认识的人回来,很是吃惊,她形容憔悴,未施粉黛,一身青衣亦是水洗旧的颜色。
十一年未见,詹氏兄妹的境况甚至比当年还差。
“你是魏无恙兄弟吗?”詹田生关好院门,急急问道。
“是我,是我,平山镇的魏无恙,脸上还有几粒小麻子,今日好不容易换装易容,就不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当年你们在百药园种药,我在无恙符箓铺卖符,我还杀了一个姓...姓毛的香主帮你解围。”
薛通说到这,两兄妹岂能不信,詹田生一把抱住薛通,激动得发抖。
“来来来,屋里坐,哥哥这寒碜了点,兄弟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
三人唠起家常,詹氏兄妹在平山初期尚好,但最近两次租约亏本,频受平山帮会的敲诈勒索,之前的盈利吐光不算,五万本钱还亏掉一半,闵一昉吵闹回家,詹田生为人硬气,咬牙归还了闵家所有的本钱,自己口袋里没剩几子,平山呆不下去,千辛万苦回到大盛国,在药产最丰的阗丰住了下来。
说到伤心之处,两兄妹皆潸然泪下。
“唉,天无绝人之路,詹兄想开点,我看詹兄好像要当东西,是想弄点本钱,再做药材生意?”薛通问道。
“是,没脸回凉州老家,总得想办法赚点钱,妹妹大了,我这当哥的这些年把妹妹都耽搁了。”詹田生边说边抹眼泪。
“不说伤心事了,说说将来的打算。”薛通劝慰道。
“我打算把祖传的药鼎当了,换点本再试试。”
詹田生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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