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毒素浓度更深,逼毒无效,改为汲毒。”罗简资叹道。薛通听罢稍稍宽心,治毒尚存希望。
薛通苦炼真经,中途仅出门一次。那是新年到来之际,分家出去的儿女回来探望。
三男二女对曲震清意见牢骚极大,仅过年回家一趟。曲家多半财力消耗于曲麟,其他儿女不满自然而然,几人境况一般,希望曲震清多给资助,对薛通亦抱很大希望。
席间薛通话语不多,只说正配制药水。五月后。薛通配出一种奇怪的药水,解毒液中混入了迷魂药的成分。
“总得弄点噱头,就像江湖郎中,常搞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隐藏真正起作用的手段。”薛通真正手段便是以雄浑法力逼毒。
他进曲家一年多,首见曲麟。昏暗的内院小屋。曲麟披头散发,神情呆滞,黑中带绿的瘦脸颧骨高耸,右肩削去一块,露出漆黑的肩骨。
他坐着一动不动,见薛通进屋,人未站起不说,眼皮一抬即很快耷拉下来。
“生死线挣扎数十年,武阶倒退,心态早崩了。”薛通不以为忤,面带微笑。
算算日子,曲麟体内的毒素应已从二十月前,刚汲毒后的五度,重回八度。
再过三月便将升至九度,须再次汲毒。
“杨道长配制了解毒液,再以法力逼毒,毒素浓度不增,就算成功”曲震清唠叨一番,曲麟却如木人,表情毫不变。
他失望次数太多太多,内心早已古井不波,将曲震清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曲麟喝下药水,昏昏沉沉俯卧在床,脸部处的木板挖洞,保证口鼻呼吸畅通。
里屋仅剩他和薛通。罗简资与下人值守外屋,随时听招。薛通坐于床尾,握住曲麟双足,法力缓缓注入足底经脉。
曲麟的经脉受毒素污染,干涩难当,仿佛干涸的大地,薛通灌入的法力,未流几寸便消失无影。
将曲麟的身体恢复至能承受强大法力流乱蹿,只是逼毒的第一步!逼毒不同于汲毒,汲毒只需经脉流畅,收集经脉左近的少许毒素,随法力流转回施法者体内,逼毒则需将中毒者躯体变得温润,灌入法力深入角落,收集毒素。
两种手段消耗的法力,岂可同日而语!日复一日。曲麟浸满花冠蜈蚣剧毒的躯体,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薛通每半日恢复一次法力,不惜消耗灵石丹药,缩短灌输法力间隔。……两月后。
“呃呃”曲麟开始呕血。屋内腥臭难当,连外屋的罗简资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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