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守军还没回过神来,城门已然洞开,抛石机的射手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命中,一时来不及换弹丸,战场上出现了空档,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很短,但双方将士的差距立刻展现出来,江东军的强弩校尉最先反应过来,立刻下令强弩手齐射,强弓手压上,对城门上下进行压制性射击。两千张强弓硬弩射出一阵密集的箭雨时,负责强攻的先登营也反应过来,立刻派出两曲刀盾手强突。
在箭阵的掩护下,刀盾手呼啸而出,放弃了阵营,发足狂奔。城上的守军虽然极力反击,却被江东军的箭阵牢牢压制住,无法阻止江东军的进攻。等刀盾手冲到城下,强弩校尉随即发出指令,命令强弩手延伸射击,强弓手上前汇入刀盾手中间,配合作战。
在甘宁看来,这场攻城战白玉微,不够完美,可是在牟珍等人看来,如此流畅的攻击已经不是战斗,而是表演。就算是演习,他们也打不出如此精彩的配合,更别说真正的战场了。
开战不过两通鼓,刀盾手就控制了城门,随即更多的步卒入城,展开城墙争夺战。江东军攻坚,海贼们则像潮水一般涌进城中,围攻县寺,没过多久就攻破了县寺大门,将乐安令的家属从里面揪了出来。
大势已去,乐安令下令投降。
甘宁随即下令大索城中,凡是依附袁谭的家族一律抓捕,送进大牢,等以后有机会慢慢审问,当下要紧的是抄没家产,尤其是粮食、细软宝货、地契,全部集中起来,一半分给将士,一半集中保管,粮食充当给养,细软宝货充当计划中的水师木学堂启动资金。
在乐安城中休整两日,甘宁押着何夔赶往临济。何夔被抓,一万郡兵几乎全军覆没,临济城中的大户们早就慌了阵脚。趁着甘宁劫掠乐安的机会,勉强拼凑了三千多人守城,同时派人向袁谭求援。援兵还没消息,甘宁便来到了临济城下,在万众瞩目下演练了一次完整的攻城战术,顺利拿下了临济城。
进了太守府,甘宁上了堂,看着何曾的儿子,皱了皱眉。
“我似乎记得吴王说过,你这种人不该有后。”
何夔虽然被俘数日,却依然不肯在甘宁面前落了威风,挺直了高大的身躯,冷笑道:“他说错了。”
甘宁咧了咧嘴,嘿嘿笑道:“吴王怎么能错呢,他说你不该有后,你就不该有后。”说着,拔出战刀,铃铛一响,刀光一闪,锋利的刀尖掠过何曾稚嫩的脖子,鲜血喷出,染红了身上的锦衣。
“哇……”何曾张开双臂,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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