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阴童跳起来都摸不着刀刃,诡新娘只想要回她的绣花鞋和簪子,赤鬼靠她自己带有尸毒的指甲就够用了。
想了想,桑雀暂时把大关刀扔进画里,单独放一个屋子,等她以后奴役了扎纸匠,还是继续给扎纸匠使用吧。
那扎纸匠主业扎纸,副业是戏班的武生,但是他演武生的水平实在一般,回回上场都被人喝倒彩。
扎纸匠积怨颇深,郁郁寡欢,就在自己家院子里扎了一屋子纸人,用纸人陪自己演了一出武戏,最后在戏台上自焚而亡。
死后那段时间,扎纸匠当地戏班经常会死人,死后被纸糊住全身,出现在戏台上。
收拾完战利品,桑雀看了眼掌心,这一次消耗了三个卦象,最好在正式进入鬼域之前补全。
“干活!”
桑雀一声令下,阴童立刻跑到最近处的破烂棺材边,双手一掀,棺盖飞起,阴童伸头去看,棺材里一道黑影飞速逃窜,连带着周围的棺材不用阴童去掀,棺盖自行弹开,躲藏在里面的东西纷纷化作一道道黑色流光,朝四面八方逃跑。
桑雀铺开自己鬼域,覆盖整个乱葬岗,鬼域中的红线凭空出现,卷住那些黑影,将其蚕食殆尽。
就在这时,乱葬岗中心一个坟头上突然有土块掉下来,阴童立刻闪到过去,瞪大一双鬼眼查看。
一只手,猛地从下面伸出来,手臂上的甲胄跟之前看到的京州兵将的甲胄样式一样。
桑雀神色一凛,先让阴童回到她体内,她脸上还贴着一颗痣,之前武生认出她,是因为身边的阴童。
诡新娘也一并收回,桑雀一手提刀一手拿画,缓步走到那不断向两边分开的坟包前。
不一会,一个年约三十的瘦高男人从里面爬出来,他身上带着明显的鬼怪气息,绝对是个走阴人。
那人一出来,蓦地看到桑雀还以为是鬼,吓得转身就跑。
桑雀瞬移到他前面,“你是京州军的人?”
桑雀一开口,那人才确定桑雀不是鬼,战战兢兢地打量一番之后问道,“你又是谁,这里有个鬼戏班的武生,杀了我们不少人。”
“不用担心,那武生已经被我宰了!”
桑雀面无表情地说,下巴微抬,示意那人看身后远处。
那人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转头在雾气之中看到一具无头残尸,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之前那个武生,但是周围的祟雾确实稀薄了很多,也没有再听到古怪的戏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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