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知道,这有钱粮的是他们,有人才的是他们,有人脉的还是他们。”
“朕固然是想用他们,娶他们的女儿,这是笼络臣心,是示恩宠。”
“可朕不是男伎,不需要靠取悦世家女来谋生。”
虽说言语有些粗鄙,但皇帝本就长在民间,话糙理不糙,箫元常连连点头,不断思索。
皇帝透露的意思很明白,他要牵着世家走,甚至可以一前一后走,可绝不是要被世家驾着走。
“姜氏识大体,有格局,朕就用的放心。”
“可这许多人,嘴上全是道义,心里全是利益,朕灭了普六茹部水师,看见大汉复兴有望,便腆着脸过来了。”
“今天能为了利益,在选妃一事上动手脚,明日便是立储,科举,在国家大事上动手动脚。”
“他们是为国为天下,还是为家?”
“朕是急了,但朕也怕了。”
箫元常道:“若是如此,陛下所为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微时故剑之言,又是为何?”
这么一番话下来,他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可刚才皇帝要人去找民间时所佩戴的金剑,依然让他弄不太懂。
皇帝真要在民间有相好的,入宫的时候就应该一并带上了,怎么会到了现在,宫中一个妃子都没有呢?
刘恪道:“金剑为何不能饰以木鞘?”
箫元常一点就通,皇帝这不是要寻找民间的旧爱,或是选些出身微末的女子为妃。
而是要让那些世家女子,套一层微末出身的身份。
像是家中侍女、舞姬,落魄亲戚的女儿之类。
血脉上,仍可以是那些世家之人,但身份必然要疏远几分。
不得不说,皇帝的想法不错。
既能向世家示好,笼络世家,又不至于让世家因为多了个外戚的身份,而有些不该有的想法。
可这依然太急了,也将双方的不信任,摆在了明面上,一直会有那么一道疙瘩卡在中间。
刘恪像是看出了箫元常的想法一般,再道:
“朕啊,也不是没经历过风雨,有时候想的太多了,顾虑就多。”
“有些事,咱们想着慢慢来,可是呀,有些事永远比咱们想的快!你越慢,它越快!”
“与朕来说,今日的偶得良谋,永远好过明日的万全妙计。”
“东胡人可不一定能给咱们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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