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朝廷爱护百姓,百姓才会拥戴朝廷。”
他又拿着桌案上的酒爵,放到帐中用来防火的水缸里。
酒爵浮在水面上,漂了一阵,而后灌注满了水,渐渐沉了下去。
“君,舟也;民,水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刘恪还没哭呢,岳少谦这种出身贫寒深有感触的,巴尼汉这种年纪小容易被忽悠的,立即就虎目含泪。
众将心中百转千回,只是连连拱手,道:
“陛下圣明,臣等所不及!”
他们只以为,皇帝屡次以神仙手段,胜过敌人,且知人善用,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是神君,是明君。
实则不然,甚至是圣君啊!
“好了,朕只希望,你们也能将这句话记载心里。”
刘恪摆了摆手,将酒爵拿出来:
“汉军,是为了天下万民而战。”
“只要大汉朝廷还在,就不会让治下百姓吃亏!”
先把态度摆出来,民心在第一位。
刘恪很清楚,打完乞颜思烈之后,就得着手准备北伐。
进攻和防守,又不一样了,难度上了一个层次。
而且还是从南打到北,后勤压力极大。
也就是现在大可汗风烛残年,东胡八部随时可能内乱,他才有机会。
不然也就是守着一州之地,看云起云落的份儿。
所以民心是必须。
只要有了民心,就有可能兵不血刃攻城略地。
哪怕偶尔输上一两场战斗,也还有回旋余地。
更何况,刘恪心中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他的后勤大总管还在琼州,看着徐闻县被占,琼州、高州相隔,未必不能想点办法。
反正萧元常那匪夷所思的筹粮手段,他是见识过了。
保不齐真有什么办法,天降神粮出来呢?——
徐闻县被占,高州与琼州之间,能够穿行的,只有山路,或是穿行一些小道。
这样的小路上,崎岖不平,难以行走。
路面时而陡峭,时而泥泞。
偶然瞥见的悬崖峭壁,更是让人心惊胆战,身旁的荆棘乱石,也时不时地阻挡前方的路途。
以至于,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防止踩错了石头,或滑倒在泥泞地面上。
至于到了夜晚,行走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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