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别说身处东海的我了,我站在这地界,便有万双眼睛盯着,在我眼里,你也是其中之一。”
跟她说这些,完全是因为不希望她钻牛角尖,从而造成更大的误解。
这些天她的勤奋苏挽烟不是没看在眼里,她照顾伤患并没有敷衍了事,再加之余南卿与她父亲做交易,什么救命的恩情,本来就是不欠的。
她送来的那几车粮食与药草,也是苏挽烟对她心软的原因之一。
只是也仅此而已,再多的便没有了。
筱达雅回过魂,眼里似又多了抹惊讶。
“若没别的事,筱姑娘自便。”苏挽烟没再理会,牵着余南卿从她身旁越过。
“烟儿?”余南卿看苏挽烟神色淡淡,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苏挽烟把他带进寝屋,拉着他坐下,把面推到他面前:“起来的时候不吃,现在面都糊了。”
余南卿观察着苏挽烟的表情,有些摸不准:“方才,我可是打扰烟儿了?”
他指的是刚刚她给士兵换药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说你打扰我了?”
“那你……为何不在房中等我起来?”
“……”为什么这两个问题可以联系到一起?
余南卿说话之际,已经给苏挽烟剥了条番薯,又舀了碗粥。
“我已经吃过了,本来就拿了两碗面过来,没看到有个碗都空了吗?”
余南卿犹豫了一下,这才收回手,把番薯塞进口中。
这一塞不要紧,一股饥饿感顿时从腹腔袭卷,第一口余南卿都没来得及嚼就已经吞了。
苏挽烟哪里看不出他急,给他递了口粥:“你慢点,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细嚼慢咽。”
余南卿就着苏挽烟的手把粥喝下去。
苏挽烟轻托着腮,看着他一下一下吃着,明明是狼吞虎咽,却丝毫不狼狈。
她一时觉得这片刻也挺美好,唇角忍不住勾起,好奇:“你多少天没吃了?”
余南卿依着苏挽烟的话回忆,离开青璇城的时候,身上带了点干粮,进了硝水因携带不便,便把干粮一口气全吃的。
硝水迷岛日夜不明,他也不知道在硝水杀了几天,待从硝水爬摸出来,便一路赶来城岛,因身上血腥味重,所以寻了皂角,在河里清洗过才来的。
所以到底几日没吃过东西,他也没细算。
见余南卿思量了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苏挽烟也不为难,转移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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