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苏晴叹了口气,似乎走累了,“只是要麻烦物业从大门送过来,我不喜欢麻烦别人,哪怕我交了物业费。”
何倾颜吹起口哨。
如果普通人忽然哼起歌,吹起口哨,顾然可以肯定,此人在此时的心情不错,但何倾颜不行。
她有轻度躁狂症。
她说的那些暧昧话,做的那些调情事,都是如此,无法得知她是真心,还是因为躁狂症一时兴起。
就像《失恋阵线联盟》的歌词,她留下电话,却又不肯让人送她回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顾然连苏晴怎么想的都不清楚。
二十岁的少女真是复杂——不是说其他年龄的女性就简单,只是顾然没接触过其他年龄的女性。
“去外面转转。”苏晴说。
“等等!”何倾颜去厨房,打开冰箱,“苏晴,为什么冰箱里没有冰淇淋啊?”
她明知道苏晴刚搬回来,非要这么说。
顾然能理解苏晴为什么不想搭理她了。
“算了,蔬菜就蔬菜吧。”何倾颜回来了,手里拿了三根黄瓜,递给苏晴、顾然。
苏晴也接了。
一,她亲眼看着何倾颜从冰箱取出来的,不会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二,这是她家的东西;
三,她也有一点饿了。
咔嚓咔嚓吃起来,黄瓜很新鲜,清脆爽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连普拉提都能往下流的地方想,何倾颜当然不会放过黄瓜,但她没说什么,只是吃的时候,笑盈盈地瞅了一眼顾然。
看她吃得香,顾然不知道是该心动,还是担忧。
到了外面,是中式造景,一步一景,每个窗户,都框住一副景。
“再往前走就是花园,我最喜欢的地方。”苏晴说。
花园被花墙围拢,鲜花满墙,步入其中,像是被花海淹没。
顾然被迷得下意识拿出手机。
“这是什么花?”他一边拍,一边下意识问。
“龙沙宝石,”苏晴怀念地注视这一切,“蔷薇花的一种。”
“蔷薇?”顾然不解,“那不是春天的花吗?五月?”
苏晴打量他:“你还懂花?”
“完全不懂,只是在某本书里面,看到过类似‘五月,蔷薇盛开’之类的句子。”
苏晴笑了一下,因为顾然这一句话,莫名对他亲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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