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带着三人去了同一条街的酒馆。
酒馆刻意装修成老旧的模样,筷子放竹筒,灯是吊灯,歌是《苦行僧》,活像电影里的旧时代。
“尽管点,我请客。”李文说着笑起来,“就当是请你们明天来自助会的贿赂。”
吃饭的时候,她说起自己的病情。
“二十八年,我没有任何问题,进入职场也很顺利,经过一番没什么特殊之处的努力,成为年薪四十万的组长,能稍稍一展抱负。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出问题了。
“当时我心情极佳,又是买包,又是买鞋,怎么就会得精神病?”
她端起印着‘厂兴我荣,厂衰我耻’的搪瓷杯,喝了一口饮料。
“当时我独居,我爸妈来看我,我和他们分享我的喜悦,吃完饭,爸爸忽然问我,‘闺女,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我没有啊’,妈妈在一旁欲言又止。
“爸爸看了一圈我的房间,对我说,‘那你为什么同一款包买六个,鞋柜上都是同一双鞋,你妈看过你的衣柜,柜子里的衣服都压满了,都没穿过。’
“‘喜欢的、适合的,我一般会多买几件,真正的时尚追求的是合适。’我说。
“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我的身体,越来越发冷,现在想起来都感觉的冷,就像完全冰封的人被拿出来解冻了一样。
“在我妈和我爸的要求下,我跟着他们去医院检查,做完检测,是抑郁症。
“我妈不放心,辗转数位同学,联系上了庄静教授,去检查,是双相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
“原来,工作时觉得自己顺风顺水,有一点点无所不能,是躁狂的原因。
“庄静教授让我住院,过了几天,躁狂过去了,抑郁开始了。
“我被丢入了低谷,觉得自己这么努力,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结果皮肤差,减寿,生病,还便秘——抱歉,有意义吗?
“也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这么疲惫,如此沉重。”
似乎想起那一段经历,李文陷进去一般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像是将双脚拔出泥潭。
她半真半假地轻松一笑,道:
“这时候,苏晴出现了,说了我不懂的‘能量理论’,然后在我躁狂发作的时候,就带我去爬山,爬到感觉累为止,回来就倒头大睡。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是位好医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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