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仅仅是父母,是陪伴者,也就是陪同病人来的人,他们的心理问题比就诊者更为突出,甚至本人就是精神障碍患者。”
“.什么意思?”谢母的停顿不是迟疑,也不是疑惑,而是质问。
陈珂迟疑了一下,还是道:“顾医生说的确实是事实。”
“我是来咨询心理问题,你们说我是精神病?”谢母又问。
“精神障碍患者,和精神病,还是有一些不同的,何况您已经知道自己有问题,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代表了‘好转’。”
何倾颜在笑。
陈珂格外想念苏晴,如果这时候她在,现在头疼的就不是她。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伱好像对我有意见?”谢母注视顾然。
“把孩子逼得住进精神病院的父母,难道我还要喜欢吗?”顾然疑惑,“当然,扪心自问,也可能是因为我仇富。”
谢母没有生气。
她保养得极好,虽不如庄静、严寒香那样天赋异禀,但那张鹅蛋脸也雪白如羊脂玉。
还有一种牡丹富贵的贵气。
“我来之前,”她语气悠然沉稳,“有想过选谁咨询,第一个选择是苏晴,因为她是惜雅的主治,也是庄静教授的女儿;第二個,是顾医生,庄静教授之前说过,心理咨询有时候要像斧头,劈开内心冰山才有效果。”
“现在呢?”何倾颜彷佛和自己无关一样凑热闹。
“顾医生,不知道你的咨询费是多少?”谢母问。
“不需要钱,对您的治疗属于家属干预,包含在治疗谢惜雅的医疗费里面。”顾然回答,“不过您真的要选我吗?”
“如果你的专业水平不够,我会向庄静教授反映。”
“反映也没用,他是庄静老师的女婿。”何倾颜又笑道。
“您放心!”顾然表情坚毅,“我不会让您失望,一定让您满意!”
谢母还没从‘女婿’的惊讶中回神,又疑惑他的态度。
“我说他是庄静老师女婿的意思是,他一点不敢让庄静老师失望,如果你对他说,‘顾医生,你也不想让庄静老师失望吧’,他甚至可以跪下来舔你的脚。”
“需要吗?”顾然很认真地问谢母。
谢母终于失态,抬起右手挡在身前,想掩嘴又没掩。
她显然不习惯年轻人的玩法。
何倾颜快要笑出来,被陈珂及时阻止了,病人家属面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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