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陈?”
“是的,我叫陈皮皮。”
老人点了点头,露出了了然之色,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胖子的身份底细了,他虽然被囚禁了十四年,但是消息并不闭塞,甚至可以说灵通,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刚出来没多长时间,不过在桃山的时候,就听说你从观里跑了出来,现在拜在夫子门下?”
陈皮皮眼睛盯着棋盘上的棋子,不敢直视老人的眼睛,低声道。
“是。”
“那你还怕我什么?就算你不是夫子的亲传弟子,看着观里的份上,难道我还会难为你?桃山离观可不远。”
陈皮皮再次抬起手臂,抹了抹脸上淌下的汗水,强行压抑住心头的紧张,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沉默不语。
陈皮皮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当初这位光明大神官被囚禁,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观主,甚至被他打落了境界,作为观主的弟子,他如何不畏惧这位人间光明的代表。
老人低下头看着陈皮皮落下的黑子,轻轻摇头,说道。
“都说世事如棋,在我看来,世事不是如的棋子,而是棋路,无论看着多远的两道线,总有交会之时。”
陈皮皮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悲哀的说道。
“我倒宁肯是棋子,黑白总不会相触。”
“说起来也真是很巧,昨天我刚遇着一个来自寺里的僧人。”
陈皮皮为之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卫光明,诧异的说道。
“悬空寺居然还有人在长安?”
陈皮皮可是知晓,当年悬空寺首座来到了长安,被赵无昊击退,承诺不再踏足大唐境内,没想到还有僧人敢待在长安城内,难道就不怕书院出手吗?
“他眼睛瞎了,神智也不太清醒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陈皮皮倒吸一口凉气,臃肿的身体猛地蹦了起来,明明双脚离地只有两寸,却发出了极大的声响,足可见这具身躯是何等的重量,让地面都震动了几下。他恼怒地挠着头,盯着老人,声音颤抖,带着愤怒说道。
“瞧瞧!瞧瞧!寺里的人你说弄瞎便瞎了,我就算是从观里来的又怎样?我命歹遇着你,你还偏要我不要怕,这不是调戏人吗?”
“那僧人是讲经大士的私生子,你和他可不一样。”
陈皮皮闻言彻底麻了,他可不也是个私生子吗,而且正是观主的私生子,他相信这老人是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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