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我和昊天之间的千年对峙,彼此都有一些了解!我们对他却是一无所知,我不知道,昊天也不知道,所以我这一战胜负难定,即使是昊天也没有任何的信心,但是祂却又不得不为!”
“因为,祂恐惧了,祂不敢放任赵无昊成长下去,只是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已经比得上我千年的修为,如果继续成长下去,昊天都需要仰视他!”
宁缺看向了桑桑,心中十分的复杂,他从未想过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小侍女,妻子,居然会是昊天的化身,人间体,此时他眼眸中感情复杂到了极点,用任何的文字都无法形容,有些陌生,有些熟悉,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畏惧,有些挣扎,有些怨恨,有些喜爱,有些茫然,有些痛苦。
宁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他欲说无语,却又极度想要表达一些什么,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宁缺仰头看向了湛蓝的天空,如同大海一样澄净,但就是这样澄净的天空,却隐藏着世界上最恐怖的昊天,祂一直高高在上,放牧众生,收割人间,降下永夜,毁灭世界。
“老师,你有信心吗?”
“从来没有真正打过,哪里来的信心?”
夫子同样仰望着天空,神色坦然,从容平静,似乎将要面临一场生死大战的不是他,而是旁人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和忐忑。
桑桑看着两人的动作,也仰头看向了天空,片刻后,她收回了目光,眸之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看向了夫子,声音淡漠而又威严,飘渺而又高远。
“其实,我也没有信心可以战胜你!”
昊天降临了,此时的桑桑已经不是桑桑,而是昊天,是冥王,是百姓口中的老天爷,是天道,是世间运行规则的智慧体,是人间信仰之力的集合体,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但她很难再是那个与宁缺相依为命的小侍女,与宁缺生死与共的妻子了。
桑桑的双脚离开了河畔的草地,她飘到了泗水之上,微黄的短发,瞬间变得无比乌黑,然后渐渐变长,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头,又像是无数道光线。她黑色的眼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然后与眼白相融,紧接着变淡,淡到仿佛透明一般,然后有淡淡的圣洁光团氤氲闪耀。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了桑桑的脸上,一种是人间桑桑的惶恐不安,畏惧与痛苦,另一种则是高高在上的无情淡漠,如同神明俯视人间。
看着这幅景象,宁缺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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