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沉。
清云山既不雄伟,也不秀丽,若非清气冲霄,与寻常野山并无区别。山中有院,有阁楼,有广场,有瀑布,有小溪,有池塘,有青石板铺设的小道,宛如蛛网,将这些地方串联在一起。
崖壁边的一座阁楼里,二楼雅间,靠悬崖峭壁的一侧没有墙,站在走廊边,可以眺望苍茫的平原,以及远山的轮廓。
发誓再也不下棋的大国手李慕白,手持书卷,站在廊边,听着身后两位好友激烈争论,面红耳赤。
“这一步我走错了,我要重来,我不管。”
“落子无悔,这是规矩。”
“圣人曰: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圣人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不是?”
“老贼,伱想与我论道?那可以,咱们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老夫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李慕白闻言摇摇头,他早对此司空见惯了,他下棋时也是这样的,只是他的棋力远胜二人,只是曾经败给了当时兵法大家的魏渊,三局皆败,让深受打击,立誓再也不下棋了,当然这誓言就和妓女的腰带一样,宽松至极,时不时就被人解开了。
“两个臭棋篓子。”
李慕白身后两位也是有名的大儒,其中一位是兵法大家张慎,另一位穿黑袍,长须蓄到胸口的老者,是陈泰,字幼平,云鹿书院四大儒之一。
云鹿书院的四位大儒各有特色,李慕白是棋,张慎精通兵法,出任青州布政使的紫阳居士杨恭,擅长治学,而陈幼平,有治国之才,所著《治国经略》在大奉官场颇受追捧。
许子圣也拜读过这本《治国经略》,许多见解很是独特,很有深度,让他都感到受益匪浅。
李慕白转身离开走廊,返回雅室,开口打断了争吵的两人,询问道。
“院长呢?”
“长公主来了,院长陪着呢。”
张慎目光紧紧盯着棋盘,随口回了一句,显然心思全放在这黑白两道上了。
李慕白“哦”了一声,点点头,看着棋盘之上的形势,张慎不愧是兵法大家,陈泰不是他的对手,大龙即将被屠杀,这场棋局胜负已定,陈泰输定了。
陈泰从棋盘上抬头,神色复杂,叹息一声,他们都知道长公主来云鹿书院的目的,沉声道。
“再过三个月便是春闱,学院的学子们读书的兴致却不高,昨夜我去宿舍转了一圈,挑灯苦读者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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