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充满了疲惫和黯淡,一种无力感深深的充斥在他的心中,叹息道。
“不止是我,其实书院历代大儒,先生,都在和这块碑文较劲,可没人能成功。亚圣的思想,岂是等闲之人可以驳斥。”
“那边上那块空白的碑是做什么用的?”
许子圣目光微移,看向了一旁的无字碑,空白一片,心里有了猜测。
“是我立在那里的,但十几年来,我从未上面落笔。”
赵守指着空白石碑边的桌案,再次说道。
“后来有学子和大儒们尝试在石碑上题字,与程亚圣的碑文抗衡,只是第二天都会被擦去。不过桌上的笔和砚台倒是留了下来,或许是我还抱着一丝期待吧。”
“正因如此,每当学子们突发奇想,自我感觉优秀时,就会来这里题字。可惜我期待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仗义死节报君恩,流芳百世万古名!”
赵守注视着程氏亚圣所题的这句话,心中无比悲凉,云鹿书院被这句话压了两百年了,前途一片黑暗,何时才能再次辉煌,让儒道大兴呢!
君王重,还是天下苍生重,许子圣心中有着明确的答案,对这句话十分不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凭什么?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凭什么?
三纲五常,就是限制人思想的牢笼,让儒道落寞,成为了其他修炼体系笑话的存在,以前儒道辉煌的时候,其他修炼体系都是小弟,不值一提,根本无法撼动儒道老大哥的地位。
许子圣想到这里,转头看向了石碑旁的桌案,对着一旁的许七安说道。
“我是国子监的学子,你不是读书人,只是一个粗鄙武夫,我今日想要在这块石碑之上写下一句话,不知你可愿为我研磨?”
“笔墨摆在这里,不就是让人写的吗,许大人既然想要写字,我自然愿意效劳。”
许七安也是一个胆大包天之人,他也十分好奇许子圣会在这块石碑上写些什么。
“那好,今日写完,你若闲来无事,我请你去勾栏听曲如何?”
许七安闻言,精神振奋,几步走到了案桌前,开始磨墨。
许子圣提笔蘸墨,走到了空白石碑前,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些年他的所见所闻,大奉王朝吏治崩坏,满殿衣冠禽兽,一口一个忠君爱国,却从未对底层的百姓垂下怜悯的目光。
他想到权贵子弟当街纵马时,嚣张跋扈的姿态,超凡武力的存在,让封建王朝的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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