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走去,完全不在意背后长公主注视的目光。
御花园,凉亭四角垂下遮挡寒风的帷幔,炭火炙烤中带来暖人的热气。
一身道袍的元景帝和一袭青衣的魏渊在下棋,他们一个是皇帝,却鲜少穿龙袍。一个是监察百官的权臣,却总是一袭青衣。
相比两个特立独行的老家伙,青年的太子殿下就穿着一丝不苟,恭恭敬敬的站在元景帝身边。
“昨日,国师炼了一炉金丹,朕回头派人送你一颗。”
元景帝捻着棋子,看了半天,耍赖似的捡走三粒黑子,笑道。
“一枚金丹换三枚棋子,不过分吧?”
魏渊颔首,没有反对元景帝提出的交易,说道。
“不过分。”
两人又走了几步棋,魏渊笑着捡走元景帝的六枚白子,笑道。
“陛下阵营有点乱,臣替你清理一番。”
元景帝脸色有些漆黑,声音之中不待任何的感情波动,淡淡说道。
“这些年来,朕最倚重的还是你魏渊。常常会想,如果你当年没有进宫,而是走科举正途,帝国就多了一位缝补匠,朕也不必为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伤神。”
魏渊表情倏地顿住,又在瞬间恢复如常,笑着说道。
“臣现在不一样在为陛下做事吗。”
太子殿下眉头紧皱,盯着棋盘沉吟不语。并不是元景帝与魏公的棋盘拼杀有多精彩激烈,而是在琢磨两人之间的对话,他有一种雾里看花,似懂非懂的感觉。
坐在亭子里的这两人,一个潜心修道二十年依旧能牢牢掌控朝局,帝王心术如火纯情。一个以宦官之身执掌打更人衙门,文韬武略,让无数读书人汗颜。
他们之间的对话,需要智慧来细品,显然太子的智慧不足,没有品出什么道道来。
元景帝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太子,再次开口说道。
“其实如今朝中倒也有一位缝补匠,只是朕有些看不透他,不敢用他,只能将他闲置一旁!”
魏渊闻言神色一正,眉头微蹙,澄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沉思,开口说道。
“陛下说的可是刑部侍郎许子圣?”
元景帝点点头,再次拿起了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这是他苦思冥想后走出了一步,声音有些深沉的说道。
“当年我就看出他是个可造之材,日后定可以成为大奉的柱石之臣,只是没有想到他太优秀了,优秀到了让我也难以掌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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