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崔东山在小镇刘寡妇的铺子里买了一壶酒,好悬没有被这个坐地吸土,虎狼一般的妇人占了大便宜,颇为狼狈的逃了出来,衣衫凌乱,俏脸涨红,一双桃花眼显得格外阴沉,他堂堂的大骊王朝国师,居然被一个寡妇调戏,真是有辱斯文。
崔东山愤愤不平,怒火燃烧,但不知为何居然忍耐了下来,骂骂咧咧的回到了二郎巷的袁家祖宅,原本被剑气刺穿的墙壁,门窗等已经修补好了,外表看不出明显的痕迹,他倒不用担心京都有人秋后算账,找他麻烦了。
崔东山开锁的时候,动作一滞,随即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推开门走进了宅子,来到了水池边,看着那位站在正堂匾额下的男子,虚无缥缈,流光溢彩。
崔东山坐在了池边的石凳上,打开了酒壶盖子,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闻,酒香四溢,倒是不枉他险些吃亏。他心中的怒气稍减,这才转头对着那位男子说道。
“虽然只是一缕神念,可你不请自来,擅闯私宅,终非君子所为!齐静春,齐师弟,你说对不对?”
男子转过身,面容俊雅,温润平和,正是学塾的教书先生齐静春,当仁不让,一肩担之的儒家圣人。他目露莹光,注视着这位多年不见的大师兄,脸色复杂,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了,崔瀺大师兄!”
“你为何会从练气士十三境修为跌落,一路掉到了第十一境?”
崔东山靠在椅子上,手中提着酒壶,不时的饮上一口,惬意懒散,毫不在意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被咱们那位学究天人的先生所困!谁能想到你倒是走到了我的前面,别开生面,另辟蹊径,先生的神像不断往下,你却不受丝毫影响,境界一路拔高攀升,已经立于人间巅峰,有了立教称祖的可能!”
“至于我这位叛出师门的逆徒,却一直没能脱离他老人家学派文脉影响。最让我感到绝望的事情是我发现这辈子都没希望凭借自己的学问,压倒或是胜过先生!”
“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给先生陪葬啊!先生的神像倒塌,影响之大,不是一颗石子砸在湖水当中,而是一座山峰倒入湖泊,掀起了江涛海浪,除了你这种已经上岸之人,其他人都没有能逃掉,我更是沉入了湖底!此。于是我就想了出了一个法子,齐师弟你可知是何种办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力破我执。”
齐静春负手立于池水北边,与坐在池水南边的崔东山对面而立,神态淡然,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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