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波波来人,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那与陈家来往不少的捕头王胥等人连头都不敢抬。
因为他们直到此刻才明白他们大人为何忽然不为陈家出头,最近都压着他们不让他们参与苏家与陈家的斗争了。
大人那是何人?
那是能在官场捞油水的同时还能明哲保身的人!
人家能没点儿安身立命的本事么?
都是他们愚钝,竟觉得苏家都被陈家欺负这么些年了,陈家如今还傍上了京城的大官儿,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然而刚刚那些人爆出的名号里就没一个不是京城的,他们大人都开始拿身上的官袍擦汗了。
“王胥啊王胥,你们是好样儿的,都是好样儿的!”
送走最后一批问责之人,冯太源终于厉声对一众衙役道:
“现在就去给本府审!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要让那些地痞将幕后主使给本府供出来!明日本府公开审案时若有任何差错,本府唯你们是问!”
“是!”
眼见一众衙役灰溜溜的奔向牢房,冯太源终是气愤的拂落了茶杯。
次日清晨,陈家众人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
作为当家夫人的云香刚要披衣出去斥责下人,便见那贴身伺候她的婆子快步跑来,面色焦急的喊道:
“不好了夫人!府衙,府衙来人了……”
一听是府衙来人,云香本还因为婆子脸色而悬起来的心顿时落了大半。
他们陈家一向与府衙交好,府衙里有一半儿人都拿过他们陈家的银子,为他们陈家办过一些小事儿。
所以府衙有什么可怕的?
即便是有什么祸事,他们拿点儿银子消灾不就是了?
谁知婆子下一句话便道:
“他们说他们是来抓昨儿个苏家香铺被砸案的主使,咱们家老爷过堂听审的……”
“什么!”
骄阳普照之下,青州府衙外人头攒动。
高堂之上青州知府冯太源官袍加身,堂下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众鼻青脸肿眼眶通红的流氓地痞,以及那面色铁青的陈家家主陈谦及一名程家管事。
“知府大人,咱们兄弟之言句句属实啊,要不是陈家给银子让咱们去砸店,咱们哪儿有这个胆子啊!”
“是啊,知府大人明鉴啊,就是这个管事来找的咱们,他还说这是他们家老爷的意思。”
昨儿个还神情嚣张,一副要抓他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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