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婉心里没有安全感,于是再次向丈夫确认:“辞书,你是真的想跟我重归旧好,一起过完下半生吗?”
沈辞书倾身,亲了她的嘴角。
“当然是真的。”
赵静婉泪光盈盈,但极力地克制住了。
他们一起去医院。
沈家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除了沈老被拘,其它似乎是回到了从前。
沈自山见儿子回心转意,亦十分欣喜。他将儿子单独拎到过道,父子一起吞云吐雾。
沈自山捏着烟头说:“老爷子递了话出来,让你好好经商。辞书你不能再浑下去了,沈家再也经不起风雨飘摇了!”
“您放心,我有分寸。”
沈辞书眯着眼,夹着香烟。
他望向远处风景,轻嗤一声:“感情这东西……傻一次就足够了!”
……
沈辞书再也没有喜欢过谁,再也没有养过外室,但是有逢场作戏。
那是一个月后。
深夜,他应酬回来,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
赵静婉扶着丈夫躺在床上,她体贴地为他脱衣脱袜,服侍周到……或许是因为她有过人,所以夫妻相处时她总是伏低做小,生怕丈夫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说,那她便真的无地自容了。
好在,沈辞书没说过一次,他们夫妻间也没有红过脸。
她十分满足。
她给丈夫脱衣,沈辞书猛地捉住她的细腕将她拉到身上、他的嘴里说着醉话:“现在歇好了,再来一次。”
他摸着妻子的细腰,嗓音含糊:“腰真细,也是真的浪。”
赵静婉如掉冰窖。
她知道丈夫未必真爱她,他们的结合或许是审时度势,但她没有想到才个把月的样子,他就开始故态复萌,又开始玩起了女人。
手上的白色衬衣,有一抹口红印。
赵静婉怔了半天。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滴在那一抹刺目的鲜红上头。
她不愿意再看,急急走到洗手间里将那件衬衣丢进了垃圾桶,但是即使丢掉衬衣她仍是骗不了自己,她的丈夫又背叛了自己,或许是他从未想过对她忠诚,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痴傻而已。
她躲在洗手间里,手捂着脸,哭了。
她想到离婚,
但她又贪恋这一阵子的温柔,她舍不得放弃这一段婚姻,但她不知道该如何维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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