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请诸位好友一一品鉴。求之,走,你我同坐去。”
张文远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地跟着梁端来到他的矮几后面,书童见他没有坐具连忙把自己的杌子让给他坐。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同坐一座显得特别滑稽,还好他的气质不错,不然看着就像是他的书童了。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着,那个郭四郎却不先吟唱自己的诗作,反而盯着张文远看,见他虽然长得还不错,穿的衣裳也过得去,但面相却实在不像是读书人,就阴阳怪气地问道,“五郎,此何人也?”
梁五郎连忙介绍道,“诸位学友,这是郓城县的张文远,字求之,乃是我上月从青州回来时,路过郓城县认识的。张求之虽然屈居胥吏,但十分善解音律,不想今日在此相遇,故请上来一同饮宴,顺便聆听妙音。”
听他这么说,众人就对他来了兴趣,郭四郎首先说道,“既然你善音律,可奏一首出来,让我等品鉴一二!”
张文远见这货说话大刺刺的,完全把自己当成卖唱的了,心说你谁啊,哥们儿认识你吗,凭什么你让我表演我就要表演啊,我欠你的啊?
梁端见他脸色十分阴沉,知道郭四郎的话让他不舒服了,就笑着解释道,“四郎说话就是这样,你不用放在心上!先生若是方便,可吹奏上次那一曲,如何?”
既然他开口了,张文远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何况他还要借此机会扬名呢,见颗儿姑娘带了不少乐器,就起身躬身道,“可否借姑娘的洞箫一用?”
颗儿姑娘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就毫不犹豫地从背囊里拿出一只洞箫款款上前递给他,“奴家这洞箫不是上品,还请先生将就一二。”
张文远笑了笑,接过来试了试音,感觉还不错,就呜呜地吹了起来。这首《故乡的原风景》他在军营的时候不知道吹过多少遍了,虽然穿越了时空,但还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一曲终了,众人都是如痴如醉,郭四郎第一个鼓掌叫好,“妙,真妙音啊,张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张文远见他叫自己先生了,心说这货果然是个直爽之人,当即放下心中的不快,笑着拱手相谢,“不好意思,献丑了!”
郭四郎哈哈大笑,端起酒盏遥敬了他一杯,“张先生之妙音远胜颗儿姑娘,何来献丑一说。果然是个大才,来,且饮此杯,稍后再为我等妙奏佳音。”
听他这样拉仇恨,张文远无语至极,连忙端起酒杯喝了,又看向了颗儿姑娘,笑道,“四郎谬赞了,小可这点儿微末道行如何能与大家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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