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轩这是先做好铺垫,万一后面林衷没有考上,也不至于太过的丢脸。
那被称作铁老汉的人眸光闪烁了一下,也没有听完这话就踩,而是笑道:“俺见林衷这孩子聪慧,一定能考中的。”
当然,嘴里是这样说,心里恨不得林衷考不上。
人都是这样,尤其是一个村的人,还是外姓人,自然见不得他人过得太好。
当然,这也不是铁老汉心眼坏,他同样也见不得他人过得很差。
林轩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主动聊起了别的话题,道:“已经四月份了,还有几天便要交地租了,听说今年这地租还要涨。”
此话一出,几个村民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
自从淮王丢了淮州,也失去了萧家的支持,统治丰州这两年来,为了维持军队的运转,淮王只能加重丰州百姓的赋税,再加上下面官员、小吏的层层施加,落在百姓的手里,这笔赋税就非常沉重了。
而也就是赋税的沉重,无力交税的马王村村民,最终在地主刘员外软硬兼施的胁迫下,无奈把田地低价卖给了对方。
没有田地的,甚至不惜卖儿卖女。
现在马王村的村民,都是帮刘员外种田,每年的四月份都要缴纳一笔地租。
“好消息,好消息”
就在村民们闲聊的时候,林衷的小舅子王重儿一路小跑过来,迎着村民们的目光,道:“刘员外被砍头了,衙门刚派人过来,通知我们去衙门分田。”
“什么,刘员外被砍头了?”闻言,村民们一个個都是瞪大了眼睛,铁老汉震惊了半晌后,更是开口道:“重二啊,你是不是没睡醒,衙门给俺们分田?俺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种场景。”
不仅铁老汉不信,林轩等其他村民们,也都是不信。
王重二来到他们的面前,微喘着粗气,道:“是真的,今天县里不是举办了公审吗,就是在公审台上,安国公的人下令把刘员外砍头了,不仅是刘员外,连衙门老爷都被砍了。安国公免了我们县一年的赋税,还把刘员外霸占的田地分给了我们,石头叔和藤婶他们都去了。”
听得这话,村民们都是震惊张了张嘴。
关于公审的事,衙门之前是派人来通知过马王村的,让他们进县城参加,但对于斗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村民来说,并不感兴趣,所以只是派了几个代表过去。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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