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琰“啧”了一声,“不会画不代表不会欣赏,我参观过很多画展的。”
“那你在哪儿见过这个画风?”
顾景琰噎了一下,半天才道,“暂时没想起来。”
韩若星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初学者一般都是临摹,一开始多多少少都会带着点别人的影子,就算顾景琰真的见过这个画风,也并不奇怪。
她将画纸小心地折起来,重新放到信封里。
顾景琰忽然道,“你不是说那个司机正在筹钱给他的儿子装人工耳蜗,他那么缺钱怎么有钱请国画老师的?”
韩若星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可能他对孩子的教育比较上心吧。”
顾景琰总觉得这个周师傅,对韩若星也太过关怀了些。
正在缺钱的节骨眼上被调岗,工资少了,一般人都会有怨言,她非但没有还给阿星送自己的儿子的画,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可他之前查到的周洵的资料却也没什么异常,非但没有,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倒霉。
他儿子并不是先天听障,是因为一起绑架案,被绑匪当做有钱人家的孩子给绑错了,绑匪索要赎金,有钱的那家人不愿意配合警方出这个钱解救人质,警方怕绑匪撕票一直没有告知绑匪绑错了人,后来眼看赎金索要无望,那几个绑匪丢下人质跑了。
他儿子被解救之后,被医生宣布永久性丧失听力,他老婆本来就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史,原本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儿子被绑后,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了。
他不想让周洵跟在韩若星身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洵儿子出事前,他并不像现在这样老实敦厚,他是有赌博前科的。
每次工资一发,他就要消失几天,不日不夜泡在麻将馆网吧等场所,等钱输光了花完了,才又回来上班。
家里的老婆孩子他几乎没管过,都是他老婆平时给别人做零工赚一些,维持着两个人的最低开销。
周洵的转变,是从他家里出了变故之后。
游手好闲的男人忽然痛改前非,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照顾自己的妻儿。
认识周洵的那些人,提到他都不免感慨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周洵不止不再赌,酒也戒了,照顾失聪的儿子和时常发病的妻子从无怨言。
可是顾景琰不信一个赌徒可以完全变好,就像他舅舅钟祥,每次赌输了回来都下跪,发誓再也不赌,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可一旦有人勾搭,很快就会再次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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