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徒单右丞的幕僚,他却着实没把移剌楚材放在眼里,
移剌楚材沉声道:“适才老大人你说,蒙古军的主力尚在卫州、浚州、滑州一带,或将东向,或将渡河而南。可一个月前,完颜撒剌则向朝廷报说,所部两万精兵在德州撞上了蒙古军的主力,不敌而溃。现在看来,恐怕蒙古军的主力并不曾到过德州,而完颜统军使的两万精兵,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藉着一个由头收兵回益都罢了。”
“这……”
移剌楚材起身往军帐角落里走:“朝廷那边,以为山东诸军皆败,地方空虚,亟待调兵支援。其实完颜统军使的力量始终保存的很好,至少,三万四万兵马是有的,算上近来收拢的各处镇防甲军,兵力还会更多。否则奥屯老大人你,也不会有这胆量,登门威胁我家节帅。”
他呼噜噜地喝了水,又折返回来:“其实,此番蒙古军南下,横扫河北,随时兵临中都,而地方上掌兵权的大员们,却多半都想坐视。这些日子中都收到的军报,纷纷都说败绩,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无论如何……”
奥屯忠孝干笑两声。
移剌楚材厉声道:“这些大员们,趁着朝廷中枢混乱而外敌入侵的局面,在地方上一边揽权,一边作威作福!这,不比去中都受人驱使拼死拼活要舒服太多了?而朝廷里新君即位,优抚各地重臣还来不及,难道敢与他们撕破脸?”
“原来如此。”郭宁恍然:“完颜撒剌这个统军使,便抱着坐观成败的想法,于是,将我们这支来自中都的兵马当作了眼中钉,非得立即控制起来才好。”
“正是!”
移剌楚材大声应了,才发现自己还把水瓢捏在手里,自嘲地笑了笑:“这大金国……”
郭宁转而再问:“然则,奥屯老大人在朝为礼部尚书,年高德劭,何以与完颜撒剌勾搭到了一处?”
“这倒要谢谢进之先生此前告诉我的事。”
“怎么讲?”
“奥屯老大人年近七十,宦海浮沉多年,年轻时攀附宗王,中年时在胥持国门下奔走,待到年迈,又试图靠拢徒单右丞。怎奈他老人家运气不佳,前后辗转多方,总也找不到真正出头去执掌重权的机会。所以……”
“所以胡沙虎叛乱的时候,他老人家没忍住,又一次跳了出来,结果这下吃了大亏,在徒单右丞这里更是灰头土脸。”
郭宁思忖着说了两句,颔首道:“总算皇帝不欲多事,给了个山东按察使的职位,将奥屯老大人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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